,顺便狠狠参萧情一本。
但神帝批下的只有一个字:允。
秦澜再不愿,也被迫成了萧情的伴读,为他提笔研磨,收书记录,恨得牙根发痒。
“总有一日,我定叫你后悔!”
但这样的誓言在萧情耳中不过浊风入耳,一吹便散,他懒懒一笑:“我等着。”
秦澜手上用力,捏断了紫毫笔,把他的竹简全划烂了。
……
可纵然少年再赌咒不忿,他一做侍读就做了八年,从萧情十二岁跟到了二十岁,跟到厮杀大战起,看着他收拢人心;目睹他将所有皇子斩于剑下,只留他一人性命。
无人相信敢那些成名已久的老牌继承人竟一朝陨落,他们中有些甚至不是神帝皇子,而是谢族旁支,但通通都难逃毒手。
但好在担忧他成长起来的,不止世家一方。
萧情及冠加冕,被册封太子。
随后奉令镇守塞北,含霜饮雪。
……
萧情回神朝的每一日,在外人看来皆举步维艰,但他自己却无甚在意,他生来洞悉人心,早预料到了谢昀对他的压制。
镇守命令下达时,他正倚靠在扶危楼饮酒。
等神官说完,他颔首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神官恭敬退下了,不敢多说一句。
在最要辉煌的时候被打落在地,任凭是谁,恐怕都难免心生郁气。且原本继承人确定后,按例当昭告五洲,现在却有意无意被忽略了。
相反,谢氏分支的谢卿书已经崭露头角,成了上清仙宗大弟子,名扬天下。
灵酒倾倒下楼,恍若云间流虹。
神宫依旧奢华糜烂,很快迎来了一场赏花大宴。
他的父亲制约他,却要尽父亲的义务,在他离开前为他择选妻子。
萧情身边并不缺红颜知己,他的侍女和侍读一样多,各式各样,或妩媚或清雅、或明艳或羞涩。
但他从未碰过。
他并不喜欢。
萧情唇边带着玩味笑意,对每一人都微微颔首,引起世家争夺撕咬。唯有谷渺渺静静站在一旁,面上没有任何动容的表情。
她十四岁起就在他的身边,同进同出,从无错漏。
她的确是个聪明的女子。萧情笑意渐渐淡了:“你希望我选你。”
“我无法左右殿下的心意,”谷渺渺嗓音平稳,“但我知道殿下想要什么,我就会做什么。”
萧情抚了抚腰间的箫:“退下吧。”
……
赏花大宴没有任何结果,萧情第二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