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里面漆黑一片,但我还是能看清一些物体大概的轮廓,我原来以为是月满弓也月满山对峙,才会把东西砸烂,现在发现,完全不是这样,月满山被绳子捆着,可是他像是垂死挣扎的海鲜一样,在地上拼命地扭动,碰到了一些东西,所以才会出现那些声音。
月满弓看了我一眼,继续盯着他在地上扭动的哥哥,吴依依倒是跑到了我身边来。
我问:“怎么不开灯?”
这祠堂也装了电灯,可是我要开灯的时候,月满弓却说:“等等。”
他饶有兴致地盯着在地上抽搐着的他哥,黑暗中我看不清月满山的脸,可他蠕动着,像是一个毒瘾发作的病人一样,匍匐在月满弓的面前。
“我求你了,帮我开个灯,开个灯……满弓,求你了。”
我低声问吴依依:“怎么回事?”
吴依依也很害怕,小声说:“不知道,从我刚才过来就这样了,师兄盯着他看了好久了。这是师兄的大哥么?我听说师兄一家对他都很不好。”
月满弓不出声,月满山都喉咙出发出如同恶魔一样的低鸣,可是仔细听,这声音又那么可怜,像是垂死挣扎的野兽,在乞求着逃生。
月满弓长叹了一口气:“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你一辈子高高在上,我还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你会求我。”
我估计,月满山是那时候被我关在军区关出毛病来了。
我们当时接受特种兵训练的时候,也接受过这一考核,考核通过的人才能成为正式的雪豹特种队员。
而有些没有通过考核的,半天放弃的,或者被医生评估出现了重大心里伤害的,这些人后来都需要接受特殊的心里治疗才行,否则就无法自动忘掉这段痛苦的记忆。
这种伤害对精神的摧毁是永久的,心理治疗也只能重建,无法完全抹去这一段经历对心灵上造成的伤害。
赵子琛说:“刚才我们老葛,无意之间发现了有人在千拳馆附近鬼鬼祟祟的,我们就跟他来了这儿。然后我们听到他在这里和别人打电话,说什么有支援,然后又说放心,接着和对面就吵了起来。”
“你让我等等是怎么回事?”我问。
赵子琛说:“我猜他一定有支援,那肯定是在前面山头闹事的人。我们几个只能抓住他一个,要是再有外援,我们就抓不住了。”
关云宇急着要来这儿,难不成是要来援助月满弓?
我说:“你们俩抓住的?你怎么抓的?”
赵子琛说:“怎么,觉得我不能打就抓不住大鱼了。有些时候,不能靠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