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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止微微一愣,随后便是一笑。
晚上好。
他们如常打招呼,仿佛前些天的失联并没有发生一般。
先生,你可感受过世事无常四个字?从前我不甚理解,如今却觉得,它颇有道理。
郁止挑眉,笑容收敛。
他提笔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叶逐月半晌没回应。
他方才不过是一时没忍住,此时忍住情绪,掩饰道:没事,只是回想起来一个多月前你我还不认识,现在却能侃侃而谈,便觉得缘分奇妙。
郁止面色如常,不知信没信,但他将手边提前煮好的几个粽子用木盒送去。
“前些日子过节,今日不如一起补过节日。”
叶逐月收到这些粽子,却有些莫名,粽子过端午,怎么就到端午了?
然而不等他深想,便又被郁止接下来的信扰了心神,没功夫再去深想端午的事。
你我一同过节,可是以何种身份?那一曲《凤求凰》,我已备好。
木盒只能传物,不可传声。
哪怕他真的弹了,叶逐月也听不到。
然而这听不听得到,和想不想听,是两回事。
郁止言语间问的后者。
叶逐月指尖轻颤,他微微张口,一个“想”字便要脱口而出。
然而他忍住了。
自己真的要以这种身体答应先生吗?
即便答应,他们又能相处多久呢?
届时岂不是更加辜负先生的情意?
无数犹豫堵在叶逐月心口。
其实,如果没有他,先生还能找到更好的,更合适的恋人。
可他也是真的,真的,真的舍不得。
太舍不得了。
明明对方都递到了眼前,明明唾手可得,明明只要他一句答应,他就能拥有,他为什么要放弃,为什么要让出?
占有欲和责任心在心中交织,叶逐月一时摇摆不定。
半晌,他才写下回信。
郁止将信纸拿在手中,心情却因信上的内容微微有了变化。
先生,抱歉,我可能听不了了。
郁止眼眸微眯,心中思索着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
他将信纸握出了褶皱。
为何?
叶逐月想不到理由,最终只能沿用上回说的那个。
还是太短了,先生不觉得仓促吗?
郁止:不觉得。
那边一个多月,他这里却过了大半年。
又何止大半年。
叶逐月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回复,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