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晞在鲛宫里逛了一圈，小妖婆一直跟在他身后，委实看不出他在干嘛。
“你这是在找人？”
御晞没搭理她，眉头皱紧又松开。
“气息这么淡，人应该是不在了，但过去应该是来过的……”
“既能留下气息，莫不是发生过什么？”
御晞嘀咕着，看向前方那座珊瑚行宫。
“那里是什么地方？”御晞冲领路的鲛族女官问道。
“那里是海客殿，一般都用来招待鲛族的客人。”
“那地方应该能进去吧？”
见对方点了点头，御晞这才过去。
在海客殿里转了一圈后，他径直去往一处院子，站在一棵珊瑚树下，眯眼打量了许久。
只见那珊瑚宝树通体血红，剔透晶莹，好看之中又带着一股妖气。
“这棵珊瑚树本就是这模样吗？”
“好像不太对。”女官皱了皱眉，“海下红珊瑚并不少，不过这一棵……”
御晞唇角一勾：“里面像是有血在流动一般。”
女官点了点头。
御晞伸出手指，在那珊瑚上一戳，坚硬的珊瑚在他的手下，就像是纸皮一般脆弱，直接被戳出一个洞。
紧跟着就有猩红的血液流淌了出来。
“怎么如此？”小妖婆诧异道，她鼻子动了动，皱紧眉：“这是真的血……”
并非是植物汁液，而是正儿八经的血。
御晞从这些血里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就是这股气息将他引来了此处。
“看来这院子里发生过什么，否则这珊瑚不会产生这样的变化。”
御晞说完看向那女官：“近五年来，此处院子谁人来住过？”
女官低头忖思了片刻。
她目光微闪，有些不确定的道：“我印象中，两年前万里听风城的人曾来过。”
御晞眉尾一挑：“姬家？”
女官点头道：“当年他们来向海皇陛下求取灵药，替那姬天佑疗伤，曾在此地住过。”
御晞笑容有些古怪。
姬天佑不就是五年前也跑下大獄，结果被他大舅和舅母联手差点阴死的那个蠢货吗？
说起来，他好像成了个残废？现在差不多已被姬幽给彻底放弃。
而此刻御晞从这血液里感受到的气息乃是属于姬无道的。
啧，那个狗杂碎运气这么惨的吗？
又落到了姬家的手里？
御晞咂摸了一下子嘴。
姬无道的行踪算是有眉目了，倒也不虚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