纭吧?”沈进友笑呵呵地观察对方表情。
顾迎清面无异色:“知道她,但算不上认识,不太熟。”
“那你知道她和阿生的关系吗?”
顾迎清撩起眼皮看他。
对方补充:“就是程越生。”
顾迎清反问:“他们不是朋友吗?”
这人的态度让顾迎清心火直蹿,碍于对方身份,又在对方地盘,不能发作。
沈纾纭拿程越生当备胎,程越生也没追上人,他这个当爹的怎么一副她做了他女儿和他女婿之间的小三口吻,搁这儿拿她是问呢?
“现在是朋友,以后就不一定啦。”沈进友呵呵笑道。
顾迎清也随口呵呵两声:“那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啦。”
她意识到自己有些阴阳怪气,其实是为了掩饰七上八下的内心,从战术上蔑视敌人。
她不知道这人接下来还要问什么,目前看来,沈纾纭父亲好像只知道她跟程越生有点什么,那知道她跟赵家的关系么?
沈进友眯眼审视她,慢慢靠在沙发背上,叠起腿。
这时,外面传来跑车引擎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了沈家外面。
沈进友幽幽来了句:“来得倒是快。”
顾迎清猜到是谁来了,但没有回头。
不多时,她身旁沙发上坐下个人。
程越生慢条斯理地笑道:“沈叔有事直接找我就行,大费周章见个无关紧要的人,何必呢?”
顾迎清心跳牵动指尖跟着一抖。
“嚯哟,无关紧要?”沈进友煞有介事地指指顾迎清身后,玩笑的语气,“无关紧要你还让这么多人跟着她,生怕人家动她一根汗毛的样子。”
“我这也是没办法,不如您先问问您女儿干做过什么事,”程越生无奈摊手,嗬了声,“既不肯答应跟我在一起,又看不惯我身边有别的女人。”
顾迎清扭头去看风景,夕阳落入地平线,天际只剩一抹余粉,整个城市亮灯,在昏明交接之中闪耀。
沈进友听他这么说,又想起自己女儿打来电话,要他吓吓这个姓顾的女人,的确都对应上了。
他老脸一抹,说:“小女孩子性格嘛,她总是这样任性,你多担待。”
“我已担待十年了,沈叔。”程越生似笑非笑,“您还不如多劝劝她。”
“我哪里劝得了?”沈进友摇头,一脸痛苦状,“我管不了她的,早早我就让她嫁人,不知替她寻过多少良婿,个个都是家底丰厚,门当户对的,她不是嫌人家老就是嫌人家丑,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要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