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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时候的程越生,对她真的算得上是有求必应。
两个人都还在美|国的时候,她随口提了句想跟他一起吃晚餐,他会在百忙之中抽时间从纽|约飞到西海岸。
她说喜欢什么,他都会记着,然后下次见面,就会带着礼物来。
她刚到美读书的时候,他已经在那儿待了好些年,她一过去,他就替他打点安排,带她熟悉环境,给予她恰到好处的关怀。
好到她习以为常,甚至到后面已经觉得到理所当然。
都说男人变了,要么是不爱了,要么就是外面有人了。
但沈纾纭觉得,她和程越生的关系,不适用于此情况。
因为她仔细想过了,程越生的改变,应该不是从赵南川死之后开始的,可真要说出个具体时间线,她很难讲。
她认为,大概是从程越生进德信之后开始的。
假设程越生这么多年在她身边,真的是带着某种目的。
而他进德信之后,找到了新的契机,所以她跟不跟他在一起,其实就没那么重要了。
也是在他进德信之后,才一改从前有求必应的默默陪伴的路子,转而威胁她,就算她不同意,闹掰了,他也无所谓了。
那……是不是也是从那会儿开始,他就跟顾迎清搞上了?
他当时还说什么只要她答应结婚,他就跟顾迎清划清界限。
真是可笑!
可她不愿相信,他能舍掉这十年来的沉没陈本?
就为了个顾迎清?
上个月她生日,他还送了她游艇。
顺便把她让人派去弄顾迎清的两个二百五扔给她……
来来回回,竟还是为了顾迎清?
沈纾纭手脚冰凉,又有一股火一直从胸腔直窜到天灵盖,还像被人从后脑勺打了一记闷棍,从后脑疼到鼻端。
她想杀了顾迎清,凭什么两个她在乎的男人,都要被她沾染?
她艰难冷谑:“程越生你可真大度啊,替她养了几年孩子,你知道她的奸夫、那野种的爹是谁吗?你也不嫌膈应!”
程越生眼神冷郁,语气却格外好整以暇:“是谁?说得你好像知道一样。”
沈纾纭霎时脸色一凝,紧抿上唇,忍住因为突如其来的紧张而想咽喉咙的冲动。
顿了顿,她才掩饰性地冷笑了一声:“既然不是赵南川,恐怕就是赵缙之后不知道从哪儿给她找的野男人,说不定就是赵缙的!赵缙为了把孩子送到赵家,连dna鉴定报告都能造假,他一开始就知道!”
她回想当初,更加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