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自下往上快速偷望他一眼,深邃轮廓映入眼帘,她又心乱如麻地敛眉。
半天没见她吱声,程越生垂眸看她柔和的轮廓,指背轻蹭她温热的脸颊,又捏了捏她脸颊上的肉,懒声问:“怎么没话讲了?”
她幽幽开口:“这时我说多了,怕你甩我一句不需要我同情。”
“翻旧账是吧?”程越生笑了声,半真不假地说,“同情也是‘情’。”
她听得一愣:“你怎么还开始给自己洗脑了?”
她递一句他答一句:“也就你有这本事。”
“话不要说太早,万一以后你又遇见个更衬你心的小可人儿,说不定更有本事。”
顾迎清闭上眼,掩饰着眼底的波澜,和想象他身边是别人时难以隐藏的遗憾。
程越生气不打一处来,按捺着脾气,冷笑说:“不喜欢了,没感觉了,但还挺会给我安未知的罪名。”
他盯着她,见她眼睫一颤,抿紧了嘴唇。
他不做声。
没两秒,她一言不发地侧身往他怀里挤,还怕冷似的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将脸贴进他胸膛。
程越生“啧”了声,咬牙笑骂:“服了你了。”
“我困了想睡觉,”顾迎清语气惺忪地提醒,“你还有其他想说的吗?”
程越生无声勾了勾唇,现在的状况再清晰明了不过。
她想钓鱼,一点点给他放钩,为了让她有满足感,他只能配合地咬钩。
程越生胸膛的温度不比她脸颊低,顾迎清紧闭双眼数着耳畔传来的强劲心跳。
静默良久听见他说:“今晚我大概猜到楼问会来,一个圈子里,只要不是保密的行程,邓荣涛很容易就能打听到。”
他的声音像是与从胸腔中共振发出,低冷成熟的声线,沉稳缓慢的语调,像他的怀抱一样给她厚重的安全感。
“我这段时间来北城,私底下见了些重要的人,”程越生坦白,“邓荣涛早已从许安融那里打听到你的存在,知道你跟我有那么一些不清不楚的关系,今晚带你去那儿,他们只会当我来北城是公务,顺便约会旧情人。”
顾迎清呼吸均匀,面容安静似睡着。
程越生吻下她额头,继续说:“我的事比较复杂,对你最好的保护只有老死不相往来,但我做不到。我不确定老死不相往来,对你感情会不会淡,会不会多年如一日坚定地关注你的安危,更不可能放你和其他男的开始新生活。”
程越生并不否认,自己行事从来都有些自私,想要的都要抓在手里。
感情更是如此,在他这里不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