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就重新买一把。”
“可是,管家买回来的剑都好不禁用啊,你给我寻一把削铁如泥的好剑,好不好?”
“我很忙,让管家替你寻。”
……
她盼了很久的剑,到死也没能拿到,而今,他却说,这把剑是准备送给故人的。
“哈哈哈!”忍不住笑了出来,池鱼捂着肚子,越笑越开心。
沈弃淮一愣,皱眉看着她:“姑娘笑什么?”
“我笑……我笑王爷的故人何其不幸,王爷收了宝剑在此要赠,她却没福气来拿。”
心里一跳,沈弃淮收了剑就抓住了她的手腕,眼神灼灼:“你怎么知道她没福气来拿?”
“王爷忘记了?”池鱼笑眯眯地道:“您上次同池鱼说过的,那个跟池鱼长得很像的爱人,不就是已经故去的、会武功的池鱼郡主吗?”
这么多天跟在沈故渊身边,知道宁池鱼也不奇怪,沈弃淮凝视她片刻,松开了手:“是本王冒昧了。”
“王爷带池鱼来这儿,莫不是又怀念故人了?”池鱼睨着他笑道:“余小姐还在府上呢,王爷这般举动,怕是要伤了她的心。”
“本王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沈弃淮苦笑:“这两日,常常梦见她。”
做决定只要一瞬间,然而等反应过来,心疼悔恨起来,怕是需要好几年。他不是对宁池鱼半分感情没有,只是那份感情,远比不上他的大业。至少在他下决定的时候,是这么认为的。
然而现在,他看着这满屋子的东西,突然有点茫然。
“池鱼问本王要过很多东西,糖葫芦、宝剑、腰间的玉佩、悲悯阁外的小花……本王没一次允她的。”伸手摸了摸放在花几上的花,沈弃淮语气古怪地道:“可不知怎么,这些东西,就都放在这间屋子里了。”
再过半个月就是她的生辰,本可以让她高兴一次。谁曾想,已经物是人非。
池鱼笑着听他絮叨,拳头死死捏着,指甲全掐进了肉里。
她不能在这人面前暴露情绪,否则沈弃淮就会让她再死一次。她知道的,他怀念的只是宁池鱼这个人曾经对他的好,而不是真的想要她活过来。
这满屋子的东西,的确都是她曾经最想要的,然而现在,她不需要了。
“王爷要是没别的事,池鱼就得先回去伺候师父了。”
“池鱼。”吐出这两个字,沈弃淮眼神里痛意突然就铺天盖地,伸手拉住她,微微一用力,就将她拥进了怀里:“你别走了,好不好?”
心里一疼,恨意压不住地涌上来,池鱼浑身发抖,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