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
沈故渊微微颔首,脸上没什么表情:“这是劣徒池鱼,这是静亲王府家的小侯爷,姑娘想必都不陌生。”
“久仰大名。”那姑娘转了脸过来,很是优雅地朝他们行礼:“小女黎知晚,这厢拜见。”
黎知晚!池鱼脸垮了,愣愣地看着她,都没有想起来回礼。只觉得头顶上的天“哐”地一声就垮了下来,砸了她个眼冒金星。
她说什么来着?自家师父性子不好,不容易接受生人?这才几个时辰啊,姑娘都上门了!脸打得自个儿都觉得疼,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旁边的沈知白回神比她快,有礼地颔首道:“黎姑娘有礼,我与池鱼刚从外头回来,这一身风尘也不便见客,就先带她去更衣了。”
“好。”黎知晚颔首,一点也没对池鱼的反应有什么不满,看着沈知白拉着宁池鱼走了,就扭头回来看桌上的画。
“牵牛吐蕊能晓黎,带宵芬芳总知晚。”念了念上头的题词,黎知晚轻笑:“王爷真是有趣。”
沈故渊看了池鱼和沈知白离开的方向好一会儿,才扭过头来道:“我没什么趣味,也只是高墙困着的凡人。姑娘心不在高墙之中,今日又何必来此?”
微微一愣,黎知晚垂眸低笑:“王爷这说的是什么话?小女也是高墙里长大的人,为何就心不在高墙之中了?”
“到底是墙外的花更香。”沈故渊道:“姑娘不觉得吗?尤其是桃花。”
桃花吗?黎知晚抿唇,她曾经见过世上最好看的桃花,可惜了,这辈子再也不可能见到,所以这天下,无论什么花都再没什么要紧。
“外头要下雪了,王爷不请小女进去坐坐吗?”
扫她一眼,沈故渊点头:“姑娘里面请。”
于是池鱼换好衣裳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黎知晚一个人坐在花厅里,沈故渊已经不知去向。
皱了皱眉,池鱼看见她就觉得心里不舒坦,可看见人家茶杯里都没茶了,她还是进去,给她添了些。
“池鱼郡主。”黎知晚朝她笑了笑:“多谢。”
这姑娘脾气好像很好,不管干什么都是微笑着的,平心而论。看着让人很舒服。但池鱼心里别扭,沉着脸在旁边坐下,不太高兴地问她:“你是孝亲王喊过来的?”
黎知晚一顿,笑着颔首:“孝王爷说仁善王府里梅花开得好,让我过来看看。”
“哪里是梅花开得好,是我师父开得好。”池鱼撇嘴:“长得就跟朵花似的!”
掩唇一笑,黎知晚道:“郡主真有趣。”
“我一点也不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