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轲有了些醉意,哈哈的笑了一声,又很悲伤。
“我能知道,这剑意其实已经成了,但我想让它更强,更大!我现在把这柄剑拔出去,能让我名噪一时,能成为天下有数的剑士,但那又怎样?”
“千百年后,还有谁记得我呢?”
龙素有些吃惊:“你……”
“我要让这柄剑流芳万古,我要让我的名字,镌刻在青史之上!”
荆轲忽然站了起来,有些疯魔一样:“即使程知远是错的,但我已经看到可行性,我已经有了成果,你让我放下,我怎么放得下呢!”
“他不是说了吗!有人在秦国诽谤他,法家斥责他,说他不配为法家第四派之主,但是他怎么说的!”
“青史有记,不可改也!”
“好!好一个不可改!虽然是那个家伙所说的,但每次听到,我仍旧不免赞叹。”
简陋屋子的门被推开,一个风尘仆仆的老人过来了。
“还有住的地方吗?”
荆轲看了下两张床,对他道:“有……我睡地上。”
老人看了下两张床,却也不嫌弃。
“没有两个大钱,这年头,出来都不好混,当年张仪入秦吃不起糠糊,范睢藏魏整日食不果腹,如今这里虽然简陋,但有吃有喝,可遮风挡雨安然入眠,已经是上天赐予的幸福了。”
鲁仲连身无分文,一路靠走来到赵国,半点法力也不用,就是因为想要用另外一重身份混出个明堂来。
天下人皆知鲁仲连。
天下人更是皆知鲁仲连败给程知远,黯然离开。
那从今以后,天下人,恐怕要听不到鲁仲连的名头了。
“有本事的人,在哪里都会得到重用!老夫懂你!老夫也是这么觉得的!”
荆轲顿时泪目,然而鲁仲连下一句话差点让他吐血。
“能便宜一枚刀币吗?”
荆轲深深的看着他。
鲁仲连认真道:“明日,我便去拜见平原君……”
荆轲顿时一愣,不免哭笑不得。
原来又是一个来碰运气的。
“我叫鱼伯婴,和你口中那个姓程的,在以前有点过节。”
这是鲁仲连的化名,鲁去日则为鱼,仲之后是为伯,新生者是为婴。
这一日,小小的,简陋的屋子里,聚集了三个和程知远有关的人。
荆轲裹了稻草睡在地上。
“大丈夫生于天长于地,天为被地为床……”
鲁仲连把那个破烂木床搬开,远离龙素,放到了门口上。
“我少给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