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侯?”他一怔,“观文侯不久前才刚大婚……”
顾清霜心下笑着,双眸漠然看去:“施主只为来说这个?”
他显然恍惚,似是这才又想起来意:“宫中的仪贵人,与师父可相熟么?”
她不解地皱眉:“不熟,施主何以这样问?”
“既不熟,他怎么想起给你送点心?”
“说是与尚仪女官熟……好像是家中沾亲。”顾清霜笑笑,声音轻细,“贫尼从前在尚仪女官手下做事,多年来也熟了。尚仪女官一直想让贫尼回尚仪局去,不知怎的让仪贵人知道了,她就送了点心来说项,想也是个热心人吧。”
“如此而已?”他似是不信。
她更显困惑:“贫尼今日没见到贵人差来的人,是随在贫尼身边的妙然转达的。可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尼不会诓骗施主,想来妙然也不会诓骗贫尼……不知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没事。”他摇摇头,不欲再多说什么,起身便往外走。
顾清霜起身合掌恭送,他忽又停下:“宫里是非多,若是再送什么吃的用的过来,师父也不要用便是。”
说完他提步刚欲再行提步,背后一唤:“施主……”
语中有一股微妙的慌张,让他不自禁地回过头。
顾清霜直勾勾地望着他,淡泊的眼底逐渐被慌张填满。好似不由自主的,她趔趄地往前走了几步,行到他面前近在咫尺的距离仰起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施主可否告知究竟?”
剪水双瞳,慌乱无助。
萧致定住心:“仪贵人送给你的点心里掺了阳芋芽的汁液。”
“阳芋芽……”顾清霜面色骤然煞白,薄唇翕动几下,足下一软,身形猛跌下去。
他忙伸手搀扶,顾清霜的身子犹是沉沉地坠下去,双手则就势也攥住他的胳膊。攥得极紧,恐惧与懊悔尽显其中:“那是……那是我害了云和郡主……”她语中哽咽,“郡主……郡主她……”
“她没事,她没事。”萧致蹲身将她扶稳,声音欲显温和,“御医看过了,所食不多,已脱险了。”
可她好似没听见,又一声哽咽,脸埋下去:“是我害了她……那点心是我……”
“不是你的错。”他沉声。
就算顾清霜是逢场作戏也不得不承认,这样坚定的口吻,着实令人安心。
他的手轻拍着她的后背,继续哄着:“有人背后行恶事,防不胜防。阿敏是无辜受害,但也与你没有关系。”
顾清霜双眸空洞,周身颤抖:“可我若没把那点心送给郡主……”
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