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贺解开自己的领带,等许依婷意识到什么的时候已经晚了,她的双手被他粗暴捆住,许依婷不顾形象地大喊“救命”,薛贺硬着头皮捆住她的双手。
期间她剧烈挣扎,长长的美甲刮伤了他的头脸,薛贺好像毫无感知。
他红着脸跟在场的人道歉,结了账之后推着许依婷离开了。
路过阮暖位置的时候,她用力压了压帽檐,等俩人走了才抬起头。
然后正对上薄峻夜含笑戏谑的眉眼,像是在嘲笑她,她杏眼圆瞪,“你怎么不躲?”
薄峻夜摊了摊手,“为什么要躲?”
阮暖愣了下,抿了下唇往后倚靠在椅背上,视线左转,移到离开的薛贺和他推着的许依婷身上。
“你不怕贺哥哥看见你?”
薄峻夜却答非所问,“都这样了,你还喊她贺哥哥?怎么没听你叫过我夜哥哥?”
仿佛一排乌鸦从头顶飞过。
她的脸颊又红了,一边给自己扇风,一边喝了口咖啡,掩饰自己的心慌意乱,“你怎么话题跳得那么快?我们不是在谈贺哥哥和他前女友的事吗?”
薄峻夜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身体前倾,这样一来,和她的距离就拉近了一些:“就是在谈论这个话题。”
“想问问你,看到他俩纠缠,心里一点异样都没有?”
阮暖一僵。
他这么问,当然是有异样的,可她不能也不想表现出来。
四目相对,她眼底凶光大盛,“有什么异样?你看不见吗,贺哥哥是被逼无奈的。”
薄峻夜怔了一下,然后轻轻摇头,像看一只幼稚的撒泼打滚的小动物,“我还以为你是个聪明人。”
如此明显的激将法。
阮暖缓了缓,挑眉觑他,似笑非笑地:“你今天是不是设计好的,想让我看见这一幕,好挑拨我和贺哥哥之间的感情?”
薄峻夜:“你若是想这么理解,那也无可厚非。”
阮暖突然严肃起来:“我记得我已经跟你说清楚了,咱们的过去就烂在肚子里,不适合对任何人再提起,我相信你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薄峻夜微哂:“倒也不必如此自作多情。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一下而已,毕竟咱们交情不浅。”
“不浅”俩字,被他咬得格外重。
阮暖无法反驳,但也不想肯定。
“谢谢薄总百忙之中,还能抽出时间来,陪我观看这场大戏,于情于理,我都该谢谢你。”
薄峻夜:“这话还像句人话。”
阮暖朝他翻了个白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