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晨用餐的动作一顿，被她突然笑起来的样子所吸引。
但很快，他目光就从她脸上移开了，微微拧眉陷入沉思。
他今天对她的关注似乎与往常不太一样，总是会被她一个不经意间的神情或笑脸所吸引。
他这是怎么了？
以前也和她单独相处过，却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啊。
赫连雅原本没在意，但在慕晨刻意避开目光、将视线从自己脸上避开时，她还是清楚的察觉到了，原本愉悦的心情突地就划过一抹失落。
她微微努嘴，也不清楚自己这跌宕起伏的心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活这么大，从未体会过这样的感觉。
看着慢条斯理用餐的男人，赫连雅也没再开口了，两人各怀所思、默默的低头用餐。
接下来很久，赫连雅切着牛排的心思都没有了，脑子里七零八乱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只知道一抬眼、只要看到男人那张脸，她脑海里就仿佛被这张脸给填满。
慕晨也注意到她切牛排的动作突地停顿下来了，处于下意识、本能的抬眸。
“怎么了，不合胃口？”
她回过神，这才发现自己看男人看到差点都流口水了，下意识的慌忙拿起腿上的餐巾擦拭嘴角。
“呃，没、没有！”
真是前所未有的丢脸！真的事把这十八年的脸都给丢完了！
谁来也奇怪，她这到底是怎么了？以前明明从不犯花痴的啊，别说看男人流口水了，就是睁眼瞧男人都没瞧过的啊。
赫连雅觉得自己刚才看他的眼神真的让她有些无地自容，倏地就从餐椅上站了起来。
谁知刚站起身，对面的慕晨也突然起身了。
她愣了下，正不明所以呢，他开口：“我去下洗手间。”
赫连雅：“……”
她刚还想着借去洗手间来化解这份突如其来的尴尬呢，没想到他先开口了。
那正好，省得她去了。
慕晨似乎也注意到她刚才看自己的眼神了，转身离开的时候，心情也莫名的有些复杂起来。
他不懂这前所未有的复杂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就好像一直在心间左右着他的思绪。
餐桌前，赫连雅还在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直到那身影完全消失在转角，她这才收回目光又坐了下来。
回想着他刚才看自己的眼神，赫连雅愈发没有心情用餐了，索性用切牛排的动作来打发时间。
她反反复复的切着盘子里的东西，一晃眼的功夫，还剩一大半的牛排全都被她切成了‘牛肉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