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山村村口,一村老幼,如同猪羊,驱赶至此。
阿宝的父母面如土色,反倒是阿宝,好奇的盯着高头大马上的山匪。
向阳在侧,目光浮动,又哂然一笑。
“都跪下!”
骨碌碌一片跪地上,那发声山匪哈哈大笑。
“七爷,这些个两脚羊,也忒听话了,去年的竹河村,都不慎死了几个弟兄了。”
那凶汉吐了口唾沫:“是废物,还让跑了一户。”
青松见得山匪嚣狂之姿,和几个青壮交换眼神,老村长却攥住他手臂。
山匪装备精良,钢刀是标配,这番下山,皆为精锐,挂着盒子炮,扛着五响枪。
凶汉一挥手:“大伙先挑挑。”
当即一半镇压村民,一半入了人群,看上哪家,便强拉硬拽,惹得一片哀声不绝。
蓦然一声枪响,一名护妻汉子倒地,人群尖叫,又是几枪,方才平息。
老村长惊道:“柳爷,何故如此,今年的例粮会按时上交。”
凶汉一笑:“还跟我装糊涂,去,再把娃娃都给挑出来,骨头软,不伤刀!”
“放开,放开我家阿宝!”
“娘,你们干嘛踢我娘。”
……
莽山在望,重重黑影,血腥飘来。
四人速度暴增,却见阴云之下,一伙山匪高谈阔论,偶尔几声枪响。
“一个不够,再来几个,不信那姓张的不把异**出来。”
“可不是,还敢叫七爷滚,真是嚣张。”
“手脚麻利点,大首领山上备着庆功宴呢!”
“咦,还有来送死的。”
众人逼视而来,那七爷眉头一挑:“让他们过来。”
鲜血流遍村口,几户幸运的人家,逃进村中,却也被山匪追上,随着几声惨叫,空气中荡漾着淡淡红雾。
张之维一声轻叹,微微摇头。
刘怀义指甲入肉,如入往昔。
田晋中双目赤红:“向阳。”
趴在血泊中的向阳,手指微动,田晋中连奔过去,将之扶正,面目一条刀痕,可见白骨。
“唉!”
李无眠恍惚知道,这将他最后一声叹息。
心中涌动着淡淡的情绪,丝丝缕缕如涓流,连绵不绝不曾休。
凝结成溪水,汇聚成江河,终成一望无际的大海。
淹没了道心,浮出了人心。
他妈的,太操蛋了!
“是几位小道长啊,还能再见一面,真好。”
“不要说话,大师兄和二师兄都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