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行健面颊鼓动,他想再吐出一口血沫,可惜嘴巴里的唾沫已经干了。
“找死!”
烙铁印在胸口,顿时发出嗤嗤的声响,缕缕白雾袅袅上升,肉香味才弥漫片刻,便是让人心中泛恶的焦臭。
胡三咬牙切齿,死死盯着何行健黯淡的双眼,手中的力道不断加大,将吊挂人体往后推动。
他不信这等酷刑都使出来了,何行健还能守口如瓶。
人都是肉长的,总有一个极限,这对服务各大势力多年深谙此道的胡三来说,乃至至理不变的名言。
他见过太多所谓的硬汉铁汉,在酷刑的折磨下,面目全非,说出所有的秘密,只求一个速死!
数个呼吸之后,白雾越发浓郁。
胡三以自己的经验判断,现在的痛苦达到了顶点。
他想要听到何行健惨叫,想要听到何行健求饶,他饶有兴致地望了过去,汗流满面的脸上,篆刻着一双坚忍的眼眸。
若非那鼻中偶尔有些闷哼声,胡三都要怀疑这块烙铁是否是冰冷的。
烙铁化为青色,胡三微感胆寒。
身后的太君也发出不满的哼声,胡三连忙道:“太君放心,我手段多着,保教这小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着从身上掏出一些小竹片,在疲惫的何行健面前晃荡。
“看见没有?再不招就要用这东西招呼你了。”胡三那是眉飞色舞,得意洋洋。“这东西能打进你的指甲盖里,我胡某人还特地进行过改良,竹片经过精心的烘干,上面肉眼难分的毛刺成千上万,卡在血肉里面前后抽动,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身后的太君拍手叫好,胡三得意地叉起腰。
何行健也感到一丝震悸,又缓缓的平静下来。
他不怕痛吗?
当然不是!
他有血有肉怎么可能不怕痛?
他不怕折磨吗?
当然也不是!
他和受虐狂可没干系!
趋利避害是生物的本能。
然而人这种生物,区别于野兽,因为人还有另一层次的境界。
一只猫一只狗,你不能说他有灵魂,最多说他聪明,但是人的灵魂却是毋庸置疑的。
何行健并非顺城的人,他是平县的人。
在平县和明教微末之时,他就已经是互助会的骨干,来到顺城也不是受人指使,而是主动请愿外派。
他更不是孤家寡人,相反他有妻子有孩子,双亲俱在。
胡三狞笑着接近,火光将那张丑恶的脸照的阴晴不定,如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