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剑的交鸣声甚至盖过了龙吼。
空寂女士在加尔温·科布瑞手中宛如活物,瓦雷利亚钢剑刃划过昆廷·波尔的胸甲,留下一道冒着青烟的痕迹。白袍骑士的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沫——他的两根肋骨已经断了——来自波尔的链锤。
链锤在这里比刀剑、钉头锤更加危险,它不怕瓦雷利亚钢剑的锋利,却又可以凿穿骑士的胸甲。
“投降吧,波尔。“加尔温侧身闪过一记劈砍,“为了荣誉。“
昆廷·波尔回以狂笑,他另一只手上的战斧已经崩了口,被空寂女士砍断了一片斧头刃,却依然凶悍如初。“我的荣誉就是让后世歌谣里永远记得今天!“斧刃擦过加尔温的头盔,将飞鹰装饰削去半边。
他们一直打到巨龙的咆哮掠过战场,脚下的土地已经被血浸透。波尔的斧法狂野如风暴,链锤每一下都能让盔甲发出碎裂的悲鸣,科布瑞的剑技则精准如同国库的收账人。当波尔终于一个踉跄时,空寂女士抵住了他的喉咙。
“杀了我,“波尔喘息道,“否则我还会再来。“
加尔温的剑尖微微颤抖。最终,他调转剑柄,重重砸在波尔太阳穴上。“你的命属于国王审判。“他说着,看向已经开始溃散的黑火大军。
北境人沉默的屠戮最令人胆寒。安柏家的巨斧手像砍柴一样劈开逃兵的头颅,波顿家的剑士专挑贵族骑士下手,每割下一个家徽就会吹响一声骨哨。银血军的重骑兵则如银色潮水,将残存的抵抗彻底冲垮。
在更远的天空上,龙焰照亮了云层。人类的战争还在继续,巨龙的战争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