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非要杀了选侍才能抚慰儿臣,那父皇就又错了。”
“儿子,上朝上久了,你也开始学起文官那一套了。”朱常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子曰:父有争子,则身不陷于不义。故当不义,则子不可以不争于父,臣不可以不争于君;故当不义,则争之。从父之令,又焉得为孝乎!这是孙帝师教给儿臣的孝道。”朱由校再叩首。
“说得好啊,说得好啊。”朱常洛将剑扔到一边,蹲下身来轻轻地抚了抚朱由校的脑袋。“你真的长大了,父皇很高兴。”
“父皇!”朱由校跪在地上大哭,仿佛要用泪水冲垮心中的郁结。
朱常洛任由朱由校发泄心中的情绪,直到啜泣之声渐消,他才说道:“伱出去吧。”
“父皇?”
“拿着剑出去。”
“遵命。”朱由校从地上捡起剑和鞘,将二者合二为一,又举着剑向父皇行了一个拱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