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照这个效率往下补员,也得至少花掉两个月的时间。要是兵科再临门插一脚,偶尔驳回几个任命以展现自己的存在感,那还会浪费更多的时间。
“尚需时日”朱常洛问道:“尚需多少时日?”
骆思恭默默地盘算了一下。“快则两月,慢则半年。”
“快都还要两个月”朱常洛沉吟片刻,又问道:“裁员的比例虽然定的,有必要这么急吗?这么一刀子全裁了,卫帅就不怕影响衙门正常办差吗?”
“回皇上,”骆思恭回道:“臣原本也担心严重的缺官会影响衙门的运作,使京师治安恶化。所以一开始也极力维持着裁一个补一个的局面。可是,缓裁缓补虽然能勉强维持衙门的运作,但只几天就已经搞得衙门上下人心惶惶,再这么下去迟早生出变乱。所以臣才冒险借整饬治安之风行速裁之法”
从大规模裁员的风声传出紫禁城的那一刻起,指挥使司下辖的各所就开始出现不同程度的骚动了。尤其是那些明知自己一定会被裁撤,但暂时仍在岗上的人。
骆思恭甚至访查到,风声放出后不久,就已经有人开始串联同僚,准备去主导裁员的南镇抚司找海镇涛讨要说法了。
这时候,最好的选择就是行“长痛不如短痛”之法,一刀切地把该裁的都裁了,然后再宣布被裁的人员也可参与后续的遴选重获官职,以分化被裁官员。
可与此同时,内廷大裁员放出来上万的失业人员和总值数十万两白银的遣散费从皇城散至京城各处,导致京师治安迅速恶化。骆思恭根本不敢一下子就把裁员名单全拿出来,不然锦衣卫的基层指挥体系当天就要垮掉。
要是京里再出几个白云观那样的恶性抢劫事件,或者干脆死一两个当官儿的,他非得被朝堂上的口水给淹了不可。
骆思恭没有办法,只能顶着锦衣卫内部哗然骚动,乃至千户所哗变的压力,缓裁缓补。
就在这两头堵两头苦的时候了,天降甘霖。都察院的两封奏疏,直接请来了一场大整肃。骆思恭也借着这场大风,让海镇涛一口气把裁员名单拿去走兵部和兵科的流程。
流程走得很快,在名单递出去的第二天,兵部就以衙门为单位,一股脑地把革职的通知和留任通知发了出来。一时间,群情大哗。当天,被裁革的武官们便纠集了起来,试图去南镇抚司乃至一街之隔的指挥使司讨说法。
但骆思恭既然敢对大动脉开刀,就不会没有部署。
骆思恭在对南司下令的同时,也给三房的提督去了命令,要他们抽调本房直属的精锐来给指挥使司和南镇抚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