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地凝了下来。“诸位可不要忘了,骆卫帅今天也是来了的!”
李如柏父子三人皆是一凛,随后便也像其他人那样深深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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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知道李珙这个人吗?”正吃着饭,皇帝突然向昨夜侍寝的朴氏姐妹抛出了一个突兀的问题。
“李珙是谁?”朴媝愣了一下,接着摇了摇头,又继续吃东西。她已经好久没来过乾清宫了,十分想念这里的早膳。虽说储秀宫的伙食向来也不差,但和天子的御膳还是没的比。
“皇上说的是仁城君?”朴媋伸手拿起一个完整的带壳煮鸡蛋,在桌面上轻轻地磕了几下。
“你见过他吗?”朱常洛夹起一块儿上好的煎鱼送进嘴里。朱常洛还不知道,他筷子下面夹着的是今年南直隶贡来的第一条鲥鱼。
鲥鱼者,时令之鱼也。因每年夏时初现,秋时不复见,故有此名。鲥鱼似鳊而大鳞,肥美而多鲠,而且据说还有温中益气、开胃醒脾、清热解毒、强体滋补等功效,故而为吴人所喜。从吴王年间开始,鲥鱼就是一道常见的宫廷菜色。即使后来永乐迁都北平,皇帝餐桌上的鲥鱼也没有断。
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载:鲥出江东,今江中皆有,而江东独盛,故应天府以充御食。
每年的二、三月到六、七月间,浙直沿海的官府就会专门征发渔民捕捞此种鱼类,先交由设在南京的鲥鱼厂,再由鲥鱼厂马不停蹄、船不停纤地供给北京。
因为鲥鱼有出水即死之性,所以为了向北京提供相对新鲜的鲥鱼,往往是“白日风尘驰驿骑,炎天冰雪护江船”。三月还好,只要送得够快,也不必过于考虑保鲜防腐的问题,一旦过了四月,就必须用各地窖藏的冰块镇着给皇帝送到北京来。
“没有,”朴媋一边剥鸡蛋,一边说道:“妾没有见过仁城君,只知道王上有这么一个异母弟。”
“李珙的风评如何?”朱常洛又问道。
“不清楚。”朴媋疑惑道:“皇上为什么要问仁城君的事情?”
“没有为什么,就是突然想起有这么个人了。不知道就算了。”朱常洛也不指望从两个贡女这里知道朝鲜宫廷的事情。
可这时,朴媝突然说道:“如果是仁城君的话,应该不是什么好人吧。”
“你知道什么,别瞎说!”朴媋瞪了妹妹一眼。
“你这姐姐当得好生霸道。自己不想说,还不许别人说。”朱常洛伸手在朴媋的脑袋上拍了一下,不过他的语气和动作都很轻。“这仁城君远在朝鲜,又听不见。就算听见了,他还能到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