佯攻,”岳托追着代善躲避努尔哈赤的责打。“根本就是没攻!”
“你个呆痴儿!你知不知道什么是策应?”代善又是一个闪转,就差自己抬腿踢踹岳托了。“我的任务就是不让南北方向的明军影响到东面的强攻!你摸着自己的狗灶良心说说,镶红旗受到了来自南北方向的反攻了吗?”
“当然!”岳托在地上打了两个滚,差点把摆放在汗帐里的炬火给撞倒。“不然怎么会打得这么艰难!”
“是不是要正红旗也死个两三千人你才觉得我攻了?大汗,我愿意接受当面对峙,把下面的人都叫来,看看我有没有下过让他们袖手旁观的命令!”代善顺势就对努尔哈赤说道:“你这小崽子根本就是一个莽夫。除了莽撞强攻,什么都不会。照你这种打法,镶红旗迟早让你给全送掉!”
代善的话像是一支利箭,无意而精准地刺到了努尔哈赤的心。也消掉了岳托正在遭受的皮肉之苦。
“唉!”努尔哈赤长叹一口气,扔下手里的革带,重重地跌坐到地上。
“汗阿玛!”代善立刻停止了逃窜,用双膝跪挪到努尔哈赤的面前,摆出一副孝子的模样,轻轻地抚慰努尔哈赤的后背。“您可千万莫要为这小子的失利而伤了龙体啊!接下来该怎么做,沈阳怎么打,您吩咐就是。”
“还打什么,”努尔哈赤颓丧地佝偻着,仿佛一棵枯朽的老树。“召集旗主将领,商议退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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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半个时辰后。努尔哈赤的第八子,四贝勒,正白旗旗主黄台吉和努尔哈赤的长孙,逆子褚英的长子,镶白旗旗主杜度,各自带着一众身份高贵、说得上话的甲喇额真来到了汗帐。
此时,努尔哈赤已经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他的气息已经调匀,脸上也没了怒容,整个人似乎又恢复到了那种鹰视狼顾、睥睨天下的枭雄状态。
不过,眼睛尖心思灵的旗主将领们还是在下跪叩首之前,捕捉到了努尔哈赤的凌乱。老汗王怕是又发火了。
“叩见大汗!”众将下跪叩首。
“都起来坐着吧。”努尔哈赤故意维持的浑厚嗓音,被一口卡在喉咙里又咳不出来的淤痰给阻得失了威严。
“谢大汗!”众将起身,按序在各自的位次上盘腿落座。
“最近几天,我频繁收到后方送来的急报,”努尔哈赤开口说话,却并不直接提及目下战况。“说是奸猾的明军在我们浴血厮杀的时候,派出大量游兵频繁袭扰我后方空虚的部落村寨,杀伤了许多手无寸铁的妇孺。所谓后方不稳,前方难安。所以我决定,暂时撤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