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根,不过真当额尔基根顺从地答应,他还是小小地松了一口气。
“那桑固里要怎么办?”额尔基根回头看向营地的方向,“他可不是哈达部的旧人。”
“当然要说服他了。”莽库说道
“要是说服不了呢?”额尔基根紧张地咽下一口唾沫,反手从腰间取下一个水袋。
“他也是镶蓝旗人,应该还是能说话的,但他若实在不听,”莽库一把抢过额尔基根的水袋,自己往自己的喉咙里猛灌了一口。“那就只能杀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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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固里。”莽库蹲在地上,摇了摇盖着一张兽皮倚树熟睡的桑固里。
额尔基根站在莽库的身侧,半身隐在树下,袖子里匿着一把小刀。
“桑固里。”
“嗯?”桑固里睡得很死,莽库摇了他好几下,他才勉强张开眼皮。“又换班啦?”
“醒醒,我要跟你说个事情。”桑固里的身侧还躺着一个人,不过莽库没有再像先前那样有意地控制自己的声量。
“哎呀。就不能等天亮了再说吗?”桑固里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值过今夜的最后一班了。
“这个事情很重要,必须现在说!”莽库索性一把扯开了覆盖在桑固里身上的兽皮毯子。
“你这是干吗啊?”桑固里下意识地伸手去薅,但他的动作慢了半拍,只摸到毯子的角落。
“起来说话吧。”莽库放下毯子站起身,向后退了半步。
“哎呀,”桑固里撑起身子,怀着一股起床气,幽怨地看着莽库。“到底什么事情,你个混球做春梦啦?我不想听.嗯?”他这才发现额尔基根正站在莽库的身后。“额尔基根也被弄醒了?”
额尔基根没有搭茬,只僵硬地冲着桑固里笑了笑。
“赶紧说吧,”桑固里揉了揉眼睛,又望了一眼月亮。“说完了我也好继续睡,明天还要赶路呢。”
“你忠于阿敏贝勒吗?”莽库先是问。
“你的脑子抽抽了吧,大半夜把我叫起来就为了说这个?”桑固里恼道。
“你忠于阿敏贝勒吗?”莽库又把刚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废话!”桑固里的起床气开始凝结成怒意了。
“如果阿敏贝勒要自立为汗,你支持不支持?”莽库又问。
“啊?”桑固里愣住了,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
“我问你。如果阿敏贝勒要带着镶蓝旗独立出大金,你是支持还是不支持?”莽库定定看着桑固里,他的余光注意到桑固里脚边的人似乎震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