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头颅可是能值五十两银子呢。”仗打到现在,朝廷给女直男丁开出的首级赏格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
“我们不是还带着那家伙吗?”莽库往桑固里的脚边扬了扬脑袋,“‘于’!别他妈的在地上躺着了,我知道你已经醒了,给我起来!”
被莽库称作‘于’的男人,是莽库从驻防苏甸牛录额真沙滨达尔那里要来的一个汉人奴隶。莽库要人的借口是需要一个熟悉当地形的本地人,好随路介绍各地情况。但实际上,他只是想要一个精通双语的汉人给自己做翻译。至于莽库自己,他倒是自学过一些汉语,认识一些字,但因为少与汉人交流,更请不起汉语教师所以远远做不了流畅沟通。
“是”听见呼唤,‘于’立时便是一哆嗦。
他在地上挺了好几下,才勉强翻身摆出跪姿。‘于’不是不想站起来,而是很难凭自己的力量站起来。每到晚上,莽库他们就会把‘于’的双手双脚都捆起来,以防止他趁夜逃跑。
“听了这么久,”莽库虽是在对‘于’说话,但他的部分注意还是放在桑固里的身上。“你大概也知道我们这是要干什么了。”
“知,知道了。”于姓汉人连头也不敢抬,整个一副唯唯诺诺的懦夫样子。不过实际上,他的心里还是欢喜乃至狂喜的。于姓汉人早就受不了给女直鞑子当下人的牛马日子了,要不是白天有人盯着,晚上有绳子捆着,他真就跑了。
“你想回家吗?”莽库问于姓汉人道。
“奴才,”于姓汉人有意地克制着在心底奔涌的喜悦之情,以尽可能平稳的声调回答道:“奴才全听老爷们的吩咐,老爷们要奴才回家奴才就回,老爷们不要奴才回家奴才就不回。”
“很好。”莽库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对桑固里说:“桑固里,你看,我找沙滨达尔额真讨来这么一个汉人奴才就是备着要干这个的。”
桑固里眼神一动。“沙滨达尔额真也知道这个事情了?”
“你觉得呢?”莽库以反问作为回答。
出于谨慎起见,莽库并没有在短暂会晤中刻意地向沙滨达尔确定什么,而沙滨达尔那边也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意向。不过莽库还是倾向认为沙滨达尔已经知道了。毕竟苏甸是明金对垒的前线要塞,而沙滨达尔长期以来都是阿敏最忠诚的侍从。
桑固里微微颔首,却说:“可是我还是有顾虑。”
“还能有什么顾虑?”莽库皱眉道,“我们找到明军,让‘于’出面交涉不就好了?”
“你忘了吗,我昨天跟你说过的。”桑固里解释道:“在鸭绿江畔游荡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