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果是鞑子出没。我们追着脚印,一路尾随,跟到江边。解救一人,擒获三人之后,骤晓事态急迫,遂跋涉至此,望贵部协助。
邱爷写道:你们需要什么?
白再筠写道:三匹马。我想今天就把您看过的那封信送去镇江城。
邱爷写道:行。还要别的吗?
白再筠写道:贵部有军医吗?
邱爷写道:我就是。刀伤箭伤铳伤都能治。其他毛病不行。
白再筠颇有些意外:您还有这手艺。
邱爷一笑:久病成医。
白再筠看了莽库一眼:我想请您帮忙治疗伤员。是达子。箭伤,箭头还在身上,是燕尾镞。
邱爷的怀疑几乎全消了,但还是写问:可以,但达子为什么会伤?不是信使吗?
白再筠写道:事后才知是信使。他们带了汉人。我们以为是被俘之人。我想救下俘虏,故命射手先发制人。因而伤了他。
邱爷不常写字,这时手有些酸了。他动了动手腕,待酸胀感稍缓,他才接着写:吃饭吗?
这三个仿佛蕴含了什么巫术似的,白再筠看见的一瞬立刻觉得饿了。她的嗅觉也敏锐起来,很快就闻见了一股本就在墩营里萦绕的肉香味。她咽下一口唾沫,颇为艰难地写道:不必烦劳,带了干粮,路上吃就好。
邱爷会心笑了,这姑娘的表情他可全看在眼里。“老丁!”
“在呢!”老丁忙跑出来。满头大汗。
“割四块儿烤肉,用绳子穿着,让他们提着走,路上吃。”
“好嘞。”老丁转头便回了灶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