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姿势,向袁可立等“红袍大官”虚磕头。
袁可立当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还是看懂了莽库恭顺的表示。“让他起来吧。”
“老爷们让你起来。”卢剑星向上扯了扯绳子。
“奴才叩老爷!”莽库又虚磕了一个头才站起身。
袁可立将视线重新移回到白氏姐妹的身上。他举起信,轻轻地摇了摇。“请说说吧,这个人是怎么把这封信送到你们手上的?”尽管笔谈记录上写着两队人马的规模和遭遇过程,但这些信息实在太简陋了,根本不足以打消袁可立对其真实性的怀疑。
“袁参政问你们,这个鞑子是怎么把那封信送到你们手上的?”陆文昭用西南官话复述。
“快快快,赶紧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白再香忍不住接言催促。
白再香感觉自己的大脑在抽抽,她这会儿总算明白,她在那笔谈记录上扫见的熟悉的字体到底是谁写的了。
一句话,三个人讲,一下子就把从没见过如此严肃场面的白在筠给镇住了。她低着头,不断地搓着手上的污泥。她发干的小嘴一张一合,可就是说不出半个字来。
直到二姐白再英抓住她的手,轻轻地捏了捏,白在筠才机械地吐出第一个完整的音节:“大,大概在半个月前,我们从五龙山那里渡河出边。按照计划,我们是要走山道。去毛,毛甸子附近探一探的,”白在筠不由自主地往大姐所在的方向瞥了一眼,但她的视线只扫到白再香的衣角就不敢再往上了。“但我们只走到杨木川、长脖岭那一带,就调转方向往四道岭那边去了.”
“长甸!”白再香果然打断道:“长脖岭和四道岭一个在西边,一个东边,这中间少说隔着六十里山路和一条河。你们为什么会往那边去?”
白再英忍不住无奈一笑,这个问题她刚才已经问过了。
“.”白在筠当然也解释过了,可她这会儿本来就是在极度紧张的状态下机械地说着话,基本没什么思考。让白再香这么一打断,她的脑子直接浆糊掉了。她愣在当场,迟迟没有解释,陆文昭便抓着这个时间,把白再筠的描述和白再香的质疑小声地翻译了一遍。
袁可立点点头,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三姐妹。
“她们刚才说了些什么?”高邦佐探出身子,轻轻地扯了扯陆文昭的衣角。
陆文昭回过头,又低声对他翻译了一遍。解释完,陆文昭又望向毛文龙,他知道这个来自浙江杭州府的镇江游击也是听不懂四川话的。
毛文龙倒是一脸老神在在,完全没有高邦佐那样旺盛的求知欲。陆文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