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甸。说不定你下次过来,还能收到‘革把库’将军的回信。”
“是是是!”陆文昭还没翻译完,莽库就忙不迭地点起了头。“奴才一定将告诉这个好消息告诉吴尔古代贝勒。相信他得知此事之后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呵呵呵呵。”袁可立笑着点了点头,并对卢剑星说道:“请把这位信使带下去吧。一定要好生招待,切莫失了礼数。”
“是。”卢剑星当即就要行动,不过陆文昭刻意的翻译声突兀地传了过来,卢剑星也就等着他说完,才又用女真语回了一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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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库的影子渐渐远了,袁可立的笑意也缓缓褪了。
莽库的身子绕过影壁的那一刻,毛文龙站了起来。他走过去,关上门,再回过头的时候,袁可立又再一次拿起了那封信,以及邱聚禄和莽库的对话记录。
“这个事情,诸位怎么看?”裹着声音的气息吹得纸张微微震动。
“末将以为这个事情很蹊跷,”毛文龙落座即附和,“您才刚布置了监护朝鲜的进兵方略,这‘阿明’和‘兀儿忽太’就派人过来泄密,说是计划要派人去联络朝鲜,瓜分辽东。这时间未免也掐得太准了。”
“我倒觉得这只是一个单纯的巧合,正撞见了而已。”高邦佐侧头看着毛文龙,但他的心思却在仍然放在陆文昭和袁可立的身上。“毕竟他们连袁使君换了高参政都不知道。”
“所以您觉得奴贼确实有起义反正的心思?”毛文龙问道。
“不。巧合归巧合,阴谋归阴谋。那信上的内容我一个字也不信!”高邦佐斩钉截铁地说道:“联合朝鲜,夹击镇江,然后再瓜分辽东,这无异于痴人说梦,天方夜谭,只有傻子才会想出这种主意。我认为这就是一种障眼法,奴贼是想用这封信,让我们更多地提防朝鲜。”
“这哪里是什么阴谋,这分明是好心嘛。”陆文昭也走到原来的位置坐下了。“袁监护此来,正是提防朝鲜啊。”
“奴贼想的肯定不是这个!我以为,”高邦佐的视线跟着陆文昭来到了正对面。“奴贼想行的应该是声东击西之策。”
“声东击西?”
“所谓‘声东’,也就是通过那封信欺骗镇江兵备衙门,好让兵备衙门将可用的兵力抽调到镇江来备防东面的朝鲜。如此一来,西面凤凰的兵力也就会变得稀薄,他们也就可以趁机‘击西’了。这就好像上回,奴酋分明是要撤兵,却先是摆出一副进攻的姿态。”高邦佐顿了一下,灵光一闪般地说道:
“我现在担心的是,奴贼确实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