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藩使觉得呢?”袁可立反问道。
“袁参政说笑了。在下怎么知道”吴允谦的头皮开始发麻了。如果袁可立是要向他们证明虏情的真实性,刚才就该把这些人叫出来。现在话说到一半截断,在该讲用兵方略的时候突然拉这么一群“信使”出来,肯定不是要说什么好事。
“吴藩使听过王督堂这个人吗?”袁可立问说。
“王督堂”吴允谦仔细想了想,最后老实说道:“有点耳熟。在下应该在哪里听过,或者见过这个人。”
“他是南关酋长。”袁可立淡淡地点了一句。
“哦!原来是王台的孙子!”吴允谦恍然大悟,心下一松。“这些人是他派来的?”
“嗯。”袁可立微微颔首,并问:“吴藩使知道他们带了什么消息过来吗?”
“他们不是来通报虏情吗?”袁可立不变的肃然神色,让吴允谦刚放松的神经又紧绷了起来。
“不是。”袁可立这才侧过头看了莽库等人一眼。“虏情是顺带问出来的。”他的眼神在于有馀的身上多停了一会儿,但最后也没有多说什么。
“那,那在下就不知道了.”吴允谦感觉细汗正缓缓濡湿他的汗衫。
“好了,没他们的事情了,”袁可立看向站在莽库等人身边的罗试百户。“有劳你又把他们都带回去吧。”
“是。”罗试百户立刻应是,但心里却有些小小的遗憾。他还想留在现场看袁参政对朝鲜人拍桌子、吹胡子呢。
砰。
会客厅的门再次合上的时候,袁可立从怀里摸出一封信,轻轻地放在自己的面前。“这就是他们带来的消息。”
吴允谦伸长手,又缩回来。“在下能看看吗?”
“当然,”袁可立按着信向前一推,顺嘴说出一句几乎把吴允谦心脏吓得停跳的话:“这封信是我拓抄的,原件已经送去京师了。算算时间,兴许再有两天,皇上应该就能看见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