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却没有接他的话茬:“爹,您觉得洛西公能和李判书谈成吗?”
“这得看张好古的决心。贬降贞明虽不如《贬损节目》,但到底也是废母的一环。张好古一旦提了,那他就没办法继续中立摇摆了。就算王上真的同意斩将安心,他也将被视作大北党的一员。不过我觉得,张好古大概会答应李尔瞻的条件,支持将公主贬成翁主,不然他也没必要亲自去谈了”李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地叹出。“唉!真是可惜啊。”
“您也可怜贞明公主?”李时膺颇为意外地望着老爹。
“我可怜她干什么,能为国家大事做出牺牲,她应该荣幸才是。我是可怜张好古。这么一个一心为国人,就这么被李尔瞻给拿捏了。”李贵说道。
“假惺惺,”李时膺白了老爹一眼。“送羊入虎口的人不就是您和大哥吗?您这么聪明,应该早就料到会有如今的结果了吧。”
李贵不怒反笑:“呵!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您什么意思?”李时膺眼角抽动。他很清楚,父亲每次露出这样的表情,就是有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了。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李贵吩咐李时膺道:“我要一千两银子和五十两金子。你这两天给我取出来。”
“您要这么多钱干什么?”李时膺一惊。
“就快到金尚宫出宫供佛的时候了,”李贵说道。“当然要打点一番了。”
“这会不会太多了。”李时膺说道,“往常也不过只是百十来两而已。”
“金银不过身外物,”李贵颇为豪气地说道,“只要能成大事,这点儿银钱又算得什么。”
“那我直接给大姐送去?”李时膺说道。
“奉恩寺那边儿你大哥去。”李贵摆摆手。“你尽快把那一千两银子备齐就行。”李贵忽然想到,这处宅院里应该窖藏有五十两黄金。
“好吧。”李时膺点点头。很快就想到了该去哪里把这笔钱备齐。
“你还站着干什么?没见我冲你摆手了吗?”李贵竖起眉头。
“这都什么时辰了。明天再说呗。”李时膺看了一眼天色。
“我没叫你现在就去弄,我只是让你滚出去。”李贵又摆手。
“他呢?”李时膺板着脸指了指大哥。
“你觉得呢?”李时白一笑。
“我也是您的儿子!”李时膺立刻就不高兴了。“为什么每次说话都要避着我?难不成就因为我是庶出!”
“放你娘的狗屁!”李贵大怒,扯过一本儿闲书就朝李时膺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