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姜、金也活不了。”
“什么!?”李贵和李时白对视一眼,他们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见了错愕的神采。“朝会不是不欢而散了吗?”
“朝会是不欢而散了,”韩浚谦说道,“但在那之前,朴承宗就抛了一个遣使辩诬明志,以上安天心,并下拒奴兵的两全之道。而且他话音一落,李尔瞻就接了茬,顺势就把李圣征给推了出来。那前呼后应的样子,简直就像事先商量好了一样。”
“李尔瞻这是要排挤李圣征啊。”李贵反应和张晚最初的判断简直如出一辙。“那逆王答应了吗?”
“看样子,殿下原本是准备答应的。”韩浚谦仍不肯以‘逆王’称呼李珲,“不过李圣征自己拦了一杠子,直接就把殿下给气得拂袖而去了!”
“他不愿意去?”李贵有些意外。
“他愿意去。只是他同时提到,辩诬之艰将远甚去年,所以他就请殿下一定做好万不得已必杀将、金之预备。”韩浚谦说道。
“也就是说,”李贵深吸一口气,眉头也拧紧了。“无论辩诬之行能否全功而返,只要逆王采纳了他的谏言,向天朝派出了辩诬使,在天朝那里,逆王就还是深明大义、极尽藩守职分的郡王?”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韩浚谦沉重地点了点头。“而且我觉得,这个事情很可能会成。”
“辩诬不能成!姜、金不能死!”李贵还没开口,李曙先激动了起来。“我们一定要想办法阻止这个事!”
李贵错愕地看了李曙一眼,这原本是他想说的话。不过李贵很快又释然了,因为比起李贵自己,李曙才是首倡反正的人。早在万历四十六年,“废母庭请”达到最高潮的时候,李曙就和申景禛、具宏等人盟誓谋议,决定推翻逆王,拥立绫阳君,李贵和韩浚谦都是后来才被他们拉进来的。
“姜、金暂时还不会死,但辩诬一事应该是阻止不了了。”韩浚谦说道,“比起立斩,辩诬本就是退一步了。如果连辩诬也否了,张好古他们势必再闹起来。”
“那就把事情闹大!”李曙一脸凶恶地说道。“光海逆王不是一贯固执己见吗,我们就彻底把他激怒!”
“这恐怕不行。”李贵幽幽道。
“您是担心洛西公?”李曙说道,“这点事情最多流放而已,事成之后,我们再把他召回来就是。”
李时白听得眼皮一跳。
“我不是担心他。我只是觉得我们可能根本没办法在这个事情上激怒逆王。”李贵斜着身子,撑着脑袋,眼里全然没了先前的神采。“逆王固执己见是不假,但这只是在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