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白说道。
“唔”李贵略一沉吟。“这未免也太刻意了。容易引起怀疑。”
“那就把这间宅子烧了,对外就说是走水。”李时白说道。“一栋别院而已,也不值几个钱。”
“放屁。这不更是此地无银了吗?”李贵白了李时白一眼。“搬家的动静实在太大了,很难不引起外界的关注。不过做邻居这想法倒是不错。这样吧,你先安排人在李兴立家附近买一个小院。等你把张维请回汉阳,就安排他住在那儿。”
“您这一招高啊。”李时白跟在父亲的身后走到门廊檐下。
“哼。你还嫩着呢。”李贵得意地甩了甩脑袋。
院门从里边儿打开,显出的竟然是李旿的身影。“在下拜见默斋公!见过敦诗兄!”
“高士,你怎么在门房待着呀。”李贵点头还礼的同时,眉头也竖了起来。“那些奴婢冷落你啦?”
“默斋公误会了。”李旿连忙回道。“是学生心急如焚,坐立难安,非要在门房等。”
“到底是什么事情啊?”李时白问道。“劳得你这么火急火燎的折回汉阳?”
“天塌地陷的事情!”李旿左顾右盼,“但不能在这里说!”
“那就去茶室说。”李贵也不多问,径直走向直通后堂的廊庑。
李旿立刻迈步跟上。李时白慢了一步,但很快也跟上去。
三李的身影消失之后,报信的门房才从怀里掏出了那个装着铜板和碎银的袋子,喜滋滋地掂了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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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没别人了。说吧。”李贵步入茶室,却没有落座。
“默斋公看过这个就知道了。”李旿从怀里掏出那道已经变得皱巴巴的檄文。
“这是.”李贵接过檄文,一过眼,整个人就像是遭了雷击一样愣在当场。“檄文!”
“这东西是哪里来的?”李贵的身侧,伸长了脖颈的李时白也是一脸惊骇。
“途经的一个村子。”李旿说道。
“什么村子!?”李贵回过神来。
“就是一个很普通村子。”李旿说道,“我们经过那里的时候,看见村子里的人都围在一起,就过去查看。然后就发现了这道贴在墙上的檄文。”
“谁贴的?”李贵追问。
“听那个村子的乡老说,是一队明军骑兵贴在那里的。”李旿说。
李贵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你们见到明军了吗?”
“没有。至少我没有。”李旿说道,“出了村子之后,二哥立刻就让我飞马回京了。”
“那寅叔他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