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这个消息是真的吗?”
“群山公。在下不敢向您保证什么,”虽然已经对不同的人说过许多遍了,但是这会儿,李旿还是不厌其烦地对具宏解释道:“不过在下以为,那些村民应该不敢在这种事情上撒谎才是。他们图什么呢?”
“我不是说那些村民说谎,”具宏还是不敢相信,或者说不愿意相信。“而是觉得这有可能是什么别有用心之人,伪装成明军四处散播谣言。”
“群山公若是这么说的话,”李旿尴尬地说道:“那在下就真不知道了。”
“好了!”李贵硬挺挺地说道:“徐光启成为礼部尚书是真的吧?徐光启和袁可立都是今年的恩科考官,是真的吧?在这道檄文出现之前,那袁可立就已经到了义州,是真的吧?不要再问真问假,瞻前顾后了!咱们就以这是真事来议,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吧!”
强硬的语气和确凿的事实镇住了最后的怀疑,也给茶室带来了一轮新的寂静。
“祖岳父。”开口打破这轮寂静的人,是李时白的女婿金鍊。“事已至此,我们这些人应该也做不了什么了吧?”
“是啊,默斋公。”申景裕接言说道:“如今我们手上无权,麾下无兵,除了安心等待天兵进京还能做什么呢?”
“保护姜弘立和金景瑞!”李贵顺势说出了自己的成见。
“保护他们!为什么?”金鍊和申景裕一下子懵了。
“这道檄文上写得很清楚了,”李贵拿起檄文,靠近身边的烛台,用汉语缓缓诵读道:“‘萨尔浒一战,李珲暗昧失德,竟命大将弘立交通虏使,致刘总兵东路孤悬,乔游击忠魂饮恨’。”读罢,李贵便放下檄文,改用朝鲜方言对众说道:“说白了,姜弘立和金景瑞就是天朝问罪光海逆王的罪证!”
“我们能在天兵进京之前就看到这封檄文,光海逆王肯定也能,或迟或早而已。到那时候,光海逆王为了自保,肯定会命人去义禁府杀掉姜弘立和金景瑞,来个死无对证。所以,我们就要想法子在天兵进京之前,保护姜弘立和金景瑞!只要能保住他们,再在这位袁监护进京的时候将他们交出去。我们就能在未来的政局变化中占据有利地位!”说着,李贵还伸出手,在“袁”字上重重地戳了戳。
“原来如此!”金鍊恍然大悟,当即赞道:“不愧是祖岳父,就是想得深远!”
申景裕也点了头,却显得有些迟疑。“可义禁府是那李尔瞻在管啊,我们这些人都和他扯不上什么关系。又要怎么在他的手下保住姜弘立和金景瑞呢?”
“所以我们擒拿李尔瞻,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