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也没有政治敏锐性的底层士兵来说根本不稀奇。见李尔瞻还在前进,他索性从脚边拿起了弓箭,做出了瞄准的姿势。
“呵!”李尔瞻停下脚步,冲天上翻了个白眼。“我是广昌府院君,礼曹判书,训练都监都提调李尔瞻!叫你们的营将滚出来见我!”
“哈?”有了“广昌府院君”“礼曹判书”和“训练都监都提调”这三个头衔,那哨兵终于知道这个老头想表达的意思了。但是,他完全不信。在哨兵认知里,这样大官儿根本不可能穿着一身又脏又破麻布衣服,独自一人徒步跑到这种地方来。“你这条老狗在说什么笑话?赶紧滚,别逼老子放箭射你!”
“有胆量你就放箭,老夫要是在这儿少了一根头发,你全家上下都得死!”李尔瞻被这一声又一声的“狗崽子”“老狗”激出了火气。他就这么死死地盯着羽箭的锋尖,一步又一步地朝着哨塔走去。
那哨兵被李尔瞻的气势给镇住了。片刻犹豫之后,哨兵放下弓箭,敲响了警钟。
铛!铛!铛!
金石碰撞的声音在山谷间回荡,惊飞了几只林间的鸟儿。
很快,北营别将许鼎就带着几个亲随赶到了现场。
李尔瞻对许鼎没有任何印象,但许鼎却远远地认出了李尔瞻那张冷峻的老脸。他先是愣了一下,旋即便丢下随护的亲兵,快步跑到李尔瞻的跟前。
“敢问足下是都提调李公尔瞻否?”许鼎躬身问道。
“是我。”李尔瞻甚至不打算掏出腰牌,“你叫什么?”
“下官北营别将许鼎,参见广昌府院君!”许鼎不疑有他,直接跪了下来。“敢问.”
“先别废话。”李尔瞻打断他,抬起手指向那个一脸震恐的哨兵。“你的兵出言不逊,还用弓箭指着我,你怎么说?”
许鼎一怔,抬起头顺着指引望去,只看见一张几近惨白的脸和两条哆哆嗦嗦的嘴皮。
“下来!”许鼎大喝道。
“我”那哨兵不断地喘着大气,整个人哆嗦得厉害。
“快滚下来!”许鼎两眼圆瞪。“别逼老子叫人上去把你扔下来!”
那哨兵哆嗦着爬下瞭望塔,立刻就被许鼎手下的两个亲兵给摁在了地上。
“广昌府院君想怎么处他?”许鼎低眉顺眼,声音里带着难掩的畏惧。
“他是你的兵,要怎么处他不该是你自己拿主意吗?”李尔瞻微笑着反问。
许鼎一凛,连忙对亲兵下令:“出言不逊,给我掌嘴!狠狠地掌嘴!”
“是。”两个亲兵对视一眼,接着向那哨兵投去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