哮道,“那个老东西叫你们这帮废物来围老子一天了,总得给老子一个说法!”
从昨天上午开始,他的家就被人给围了。但是一天整天下来,围府的人也拿不出教旨,甚至不说为什么要围他的家。李珙自忖没犯过什么国法,但也怕人诬告,所以今天说什么也要闹一闹。他已经打定主意,如果真是有人诬告,那他就像以前那样,在事情闹大之后在国王面前痛哭一场。
“您老少安毋躁。小人已经派人去请朴领相了。”武官咽下那口腥甜,看李珙眼神也冷了两分。
“你狗日的昨天就这么说了!”李珙伸出双手向前猛推,却被那武官一把钳住。
“阁下。您就好好儿在家里待着吧。外面不太平,这也为了您好。”武官很想直接把李珙往地上按,但就像李珙自己说的那样,他是大王的弟弟,宗亲府的堂上。没有教旨还真不能把他怎么样。
“什么叫外面不太平?到底发生什么了!”直到现在,这位可怜的仁城君也还是不知道天朝问罪,钦差传檄的事情。
“过了这两天您自然就知道了。”武官叹了一口气,不耐烦地对麾下的士兵下令道:“把他们的木棍给卸了,谁要是反抗,就直接抓去义禁府论罪!”
“是!”士兵们齐声应和,行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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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那句“抓去义禁府论罪”只是一句无根无凭的谣言式威胁,但还是成功地镇住了李珙,或者说他手下的那些个狗腿子们。
李珙自忖无罪,不怕义禁府,但狗腿子们可没有“刑不上大夫”这句话护着。要是进了那种不问先打的地方,就是能出来都得脱层皮。
“宋卫率。咱们要不干脆给这门挂道锁吧。”佐贰官指着刚合上不久的大门说道。“这样他们也就没法子再折腾了。”
“仁城君可以不给我们脸面,但我们不能不给他脸面啊。呸!”姓宋的五品卫率濡了几下嘴巴,然后往地上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他又没有真的造反,等这茬子烂事摆过了,他就成大王的叔叔了。还抬辈儿了呢。”
“那他要是又出来闹.”
“我就要你去前面顶了。”宋卫率咧着嘴白了佐贰官一眼。
“这”佐贰官看着宋卫率高高肿起的右脸,心里竟莫名地生出了些兔死狐悲的情绪。
“走吧,走吧,回去歇着。”宋卫率抬起头,冲先前那酒楼扬了扬脑袋。“这大夏天的,光是动这几下就满身是汗了。”
佐贰官跟着转头,接着压低声音说道:“您觉得天朝皇帝会不会把咱朝鲜的天变个色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