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桑德拉在手稿的边缘还写下了一行小字：
“代价是六名实验体的死亡，每一次失败都意味着一个生命的终结，这是我无法释怀的重担……”
这行字用的是不同颜色的墨水，笔迹也略显颤抖，显然是在很久之后添加的。
罗恩盯着这行字看了很久，脑海中浮现出那些在实验台上惨死的“志愿者”。
在这个巫师的世界里，知识的每一次进步都需要用血与骨来铺路。
不过，从卡桑德拉现在的表现来看，她可不像是会因为实验体死亡而有丝毫动容的人啊……
看来正如尤特尔所说，对方已经被彻底异化干净了。
他合上手稿，眼中露出复杂的情感。
只希望自己数百年甚至数千年回望曾经的日志，不会感觉到陌生和可笑。
“没有足够稳定的高等级血脉样本作为模板……”
收回杂乱的思绪，罗恩轻抚着手稿的封面，开始在脑海中构思解决方案：
“看来还是得等加入深渊观测站后，看看尤特尔教授那里有没有相关的渠道。”
他将手稿小心地收入空间袋，然后开始清理实验现场。
………………
上午时分，水晶尖塔行政大厅的等候区里，坐满了各种身份的申请者。
罗恩穿着一身崭新的黑色巫师长袍，静静地坐在角落里观察着周围的人群。
作为一个研究者，他总是希望能从细节中读出更多信息。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男子，右手缺失了两根手指。
那是炼金实验失败留下的痕迹。
他正在申请降级转岗，从危险的实验岗位调到相对安全的理论研究。
不远处，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正在与办事员争论着什么。
从断断续续的对话中，罗恩听出他是想要申请提前退休，但被告知还不到规定年限。
老者的眼中满是疲惫和恐惧，显然是被某些危险的任务吓坏了。
这就是水晶尖塔的真实面貌。
在光鲜亮丽的学术派外表下，隐藏着无数的牺牲和代价。
“拉尔夫巫师，请到三号窗口。”
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罗恩的观察。
办事员是一位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女性，有着金色短发和碧绿的眼睛，以及因为长期接触高浓度魔力而略显苍白的肌肤。
“恭喜您的升职申请获得批准。”
她熟练地在各种文件上盖章，动作机械而重复：
“根据您的贡献值记录和学术成就评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