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香闻言,撇了下嘴,道:“驿馆是甚好去处吗?”他扭头看向范元海,笑问道:“范兄既然是故地重游,一定知晓在哪里下榻了。”
范元海笑看着朱群香,道:“朱兄可算问对人。这贤古县最好的客栈,就是西大街的春风客栈。不如我们去那里?”
范元海说着,目光扫过在场的诸人,陆青峰、王善山都点头附和,吕青竹只是笑吟吟地站在那里,没有搭话。
朱群香见吕青竹不说话,便笑着问道:“青竹小姐,范兄既然说春风客栈不错,不若去看看吧,总该是好过苦窑一般的驿馆的?”
吕青竹依旧是笑吟吟地,道:“都行。”
朱群香见吕青竹吐了口,便看了李贤江一眼,道:“那我们走吧。”
说着,几人便离开了县署门口,沿着西大街往南而去了。
李贤江站在那里,看着几人的背影,冷哼了一声,道:“有免费的驿馆不住,偏偏巴巴去住什么客栈。真是世风日下,现在的年轻人,脑壳都坏掉了!”
李贤江说着,便抬脚向驿馆的方向走去。驿馆不仅住宿免费,还管一日三餐,他实在想不通,那些家伙为什么不去。
有便宜都不知道占,不是傻是什么?
他当然理解不了,因为在范元海、朱群香看来,只有自己能住得舒服,花点钱又有什么呢?
这倒也不是说李贤江他缺钱,只能说一个人一个脾性。
他不仅不缺钱,反而富得流油,在布政使衙门做主事,两个县的钱粮税赋过手,这中间的油水,不知凡几呢……
范元海、朱群香、陆青峰、王善山、吕青竹、阿墨走在路上,几人一边走一边聊起了这贤古县的一些风土人情。
这中间,基本都是范元海在说,其他人在听。
毕竟考核是三天后开始,他们这段时间就闲暇了下来,聊着聊着便聊到了玩的地方。
原本还是正常的语调,范元海忽然便压低了声音。
阿墨隐隐地听到。“花影楼……四大花影什么的……”
阿墨的眉头一蹙,拳头攥得咯吱作响,吕青竹忽然已将一只白藕般地手放在了阿墨的拳头上,冲她摇了摇头,阿墨随即松开拳头,消弭了怒气。
几人说着,便走到了春风客栈。
那老板娘见范元海一下子带了这么多人,顿时喜笑颜开,招呼得好不热情。
几人各自找好了房间,吕青竹和阿墨刚走到自己房间门口,朱群香忽然过来说道:“青竹小姐,我在地字乙号房,你要是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话,尽管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