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拂尘,背着手走了过来,站在了人群的最外围,向场内望去。
许东阳个子颇高,而且目力极好,他虽站的有些远,却将场内看的清清楚楚。
“吆,老庙祝,你老不侍奉城隍爷,也跑这儿看热闹来了?”
“怎么?侍奉城隍爷就不能打个盹吗?还把我栓死在庙里不成?”
许东阳的语气颇为不善,不过他的眼神却一直明亮如电,在校武择英台前站着的诸人脸上扫过。
许东阳看到段融时,目色忽然一顿。因为他不认识段融。
能参加择英会的,一般都是少年俊杰,大多也都是世家子弟,但是段融显然不在此列。
和许东阳一样,有此疑惑的人,可不在少数,大家都等着秦书办,念身世详情的时候,念到此人,好好地,听一听,此人是谁?
许东阳的目光,只在段融脸上稍顿,便一扫而过,而后他便将目色扫向观礼席上。
相比于这些将要参加比斗的种子选手们,许东阳更关心,那些观礼席上的五个宗门钦使。
因为,这五个宗门钦使,不仅要监察择英比斗,而且择英会后,他们还要护送选拔上的记名弟子,前往神云府。
许东阳的目光从范元海、朱群香、陆青峰、王善山、吕青竹的脸上一路扫过去,最后停在了阿墨的身上。
许东阳的目光停在阿墨那里的瞬间,他苍老浑浊的眼珠子里闪出了极其惊愕的神采……
就在众人的期待中,秦书办忽然沉声道:“段融,出列!”
段融向前走了一步,他走出人群的瞬间,西门坎坎向他,一伸舌头做了个鬼脸。
段融走出人群,原本在秦书办念经般的声音催眠下,已经有些昏昏欲睡的人群,忽然便精神抖擞起来,许多人都竖起耳朵听着秦书办念出了段融的身世。
“段融,十七岁。世居贤古县。”
“父亲,段黑娃。祖父,段寿锁。曾祖,段亮。”
“世代良民。”
“家住梧桐巷……”
“现为源顺镖局镖师……”
人群中忽然骚动起来。
“段融?梧桐巷?”人群中一个面黄肌瘦的青年,仔细地看向站在择英台前的段融,过了好半天,他才从段融魁梧的身形中,看出了一点往昔的样子来。“真是段家那小子?这怎么可能?”
人群中惊愕的,显然不只他一人,就连不认识段融的,也开始讨论起来了,毕竟听段融的身世,显然就是普通的人家。梧桐巷,偏僻破落,可不是什么好住处啊。
这不是乱石堆里,蹦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