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已经变成了坚硬的石阶。
两边的墙壁,也已经是布满苔藓的石壁了。
他们没有一人说话,脚步声在空洞的空间内回响着。就这样一直走着,彷佛时间已经停止了一般。
除了幽深的石阶,没有任何参照物,根本不清楚自己到底在这幽暗的石阶里,到底走了多远。
就这么走着,就在段融有些心慌之时,前面忽然有了一团亮光。
这一瞬间,段融听到身边的几声吁气声,原来不仅他心慌,其余几人应该都不是第一次走了,竟还是一样会心里发慌。
这大约是一种生理反应,就在这样一成不变的隧道里,一直行走,慢慢地心头就会升起一种,自己将永远这样走下去的错觉……
他们沿着石阶,走进了前面那团亮光里。
那是一处不大的石室,四面的石壁都雕刻着密密麻麻的兽纹,几处兽头形容狞厉,在火光的映照下,看起来颇为恐怖。
只见一形容枯槁的老者,在墙角处的一蒲团上,盘膝而坐。
他们走进那石室,樊红蕉看着那老者,笑道:“伊先生,这几日是你镇守此门吗?”
那老者抬起眼皮,浑浊的眼珠子,冰冷地扫过几人。那种目光看得段融心头一寒。
那老者锁定段融,问道:“那小子是谁?面生!”
樊红蕉道:“是云浮峰上新收的亲传弟子。”樊红蕉说着,便扭头道:“段融!拿你的宗门云牒,给前辈过目。”
“不必了!”那老者叹道:“又不是什么好地方。去吧。”
老者虽然如此说,但方才段融分明感到一股强大的神识,瞬间穿透了他的丹田。那老者显然还是察看了他的修为。
樊红蕉恭敬抱拳道:“谢伊先生!”
那老者鼻子细弱蚊蝇地轻嗯了一声,便闭目继续打坐起来。
樊红蕉则带着几人,来到了那老者身侧的一面石壁前,她忽然从腰间摸出一把形制颇为古怪的钥匙,将钥匙插进了某处。
段融分明看到樊红蕉将钥匙插进了石壁上,某个狰狞的兽头的口中了,然后一转,眼前的石门便轰然打开了。
樊红蕉拔下钥匙,钻入了石门内,其余诸人则趋步跟着,卢庚手持火把,走在最后面。
石门内,是一条长长的幽暗甬道。
段融走在王阅和卢庚之间,凝目向前望去,只见甬道的尽头一片黑暗,似乎望不到头一般。
段融轻叹了一口气,以为这次还要走很久呢。
但这次不过走了几百米后,已经到了甬道尽头了。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