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脸色都吓得煞白。他们自然知道,吕青竹在含沙射影地骂谁呢?那哪里是在骂他们两个,那分明就是在骂老祖吕荫麟呢!
两人也不敢在那洞穴内再呆,匆匆而出,离谷而去。
吕荫麟在洞府内,翻着发黄的书册,脸皮忽然毫无征兆地抽搐了一下,他掩卷而叹道:“这丫头平时是个闷葫芦,这骂起人来,嘴就跟刀子一样。”
平时,在这谷中,段融、吕青竹、黎若简他们的情况,吕荫麟一般都不会去窥探的。他毕竟也是元婴境的大能,还没下作到去窥探小辈的隐私。
只是,吕青竹的事,方才楚秋山禀告过他了,故而他们去审问吕青竹时,吕荫麟就听了一耳朵,不想就听到了吕青竹骂他。
骂得那是真脏啊!
楚秋山和杨思铉出了深谷。
杨思铉道:“门主,我回裁决宗正司去,连夜将此案的调查推进。”
楚秋山点头,道:“杨司座辛苦了!”
两人化作两道黑芒,各自而去。
杨思铉在查案奔走时,黎若舟正在自己的房间内喝闷酒呢。
他看着案头上,那张十大淫罪的白纸,越想越气。这张是他的小厮方才去端酒菜时,从屋顶上飘下来的。
“自己就是个染了花柳病的狐媚子,还好意思说我呢!”黎若舟点着那白纸,骂道:“乌鸦站在猪身上,就看见别人黑了!”
他如此说着,忽然想起阿墨那丑陋恐怖的脸上,还有那大如斗的拳头,不由地打了个寒噤。
“他妈的!”黎若舟气得骂了一句。
方才在黎云景的厅上,他嚷着让杨思铉斩掉阿墨的一支手,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如果杨思铉不废了阿墨,他是真的不敢娶那个吕青竹啊!
别说,此女染了一身花柳!
这都是小事!
娶了这么个玉罗刹,母老虎回去,天天虐他,他哪里受得了啊!?
但这两宗联姻,乃是大事,黎云景对他三令五申,不让他胡闹,这联姻他决计是绕不过去的。
除非……除非……他逃婚!
黎若舟扔掉酒杯,直接用酒壶,往喉咙里灌了一口大酒。
他的思路已经清楚了,首先是想办法,让杨思铉废掉阿墨。这样的话,他就是娶了吕青竹,把她当姑奶奶供在天衍宗就行。如此一来,事情就没有后顾之忧。
但,如果没有废掉阿墨,他娶吕青竹,那就是在作死呢!
两害相权取其轻,他就只能逃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