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与袁老大的生死豪赌!
同袍相残!冯绣虎与何大个儿争抢戏台座位痛下杀手!
冯绣虎深吸一口气,他大概知道为什么自己明明很少来上城,在上城的名头却这么响亮了。
鸡窝头端着茶缸路过,顺便瞥来一眼,笑问:“你也爱看疯大虫的新闻?”
“呵呵。”
冯绣虎面无表情:“你们这样乱写,给人出场费了吗?”
鸡窝头顿时像是被侮辱到了职业操守,跟冯绣虎争辩起来:“什么叫乱写?你懂不懂新闻?”
“新闻就是实事求是,有什么说什么,我们只是稍稍润色,艺术添加——你明白什么叫艺术吗?”
“不懂。”
冯绣虎咧嘴笑了,伸手往后腰摸去:“但我们可以深入探讨一下。”
忽然,身后有人按住了冯绣虎的手臂。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这位当事人,关于今天上城区圣堂的惨案,我有几个问题想采访一下你。”
冯绣虎回头一看,只见此人头戴棉帽,身穿衬衣套格子马甲,手里拿着笔和小本准备记录。
这身装束不眼熟,但脸却见过。
冯绣虎愕然:“你……”
他使劲眨眨眼,惊道:“不是,你怎么在这儿?”
居然是车夫!
车夫腼腆一笑:“嗨呀,居然被你认出来了。”
冯绣虎一把揪起他的领子:“我他媽又没瞎!”
车夫摆手解释:“别激动,班长老爷,谁不想多挣点钱呢?”
冯绣虎把他放下来,狐疑道:“意思是,你在这上班?”
车夫赔着笑:“只是兼职传信人,赚点辛苦钱罢了。”
这下全解释通了——疯大虫这个绰号是怎么一夜之间传遍帆城的。
他哗啦啦抖搂手中报纸,笑道:“这些稿子都出自你的笔下?”
车夫有些不好意思:“都是些拙劣之作,不值一提。”
“你还连载上了。”
冯绣虎释然一笑,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车夫警惕道:“怎么了?”
冯绣虎开始挽袖子:“你写了那么多关于我的,我也替你写一回——回头我亲自给你的碑上刻字。”
车夫一把握住冯绣虎的手:“那多麻烦!我想起还有点事,先走了。”
他抽身要退,冯绣虎眼疾手快抓住车夫袖子,狞声大笑:“我送送你!”
“您太客气了!”
车夫奋力一挣,嗤啦一声,半截袖子攥在冯绣虎手里,车夫钻进人群快速往外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