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看着亮片在空气里打着转飘散开来。
“你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啊……”
陈安梨语气里满是无奈“洁癖的小朋友,我这样碰你,你真的不会难受吗?”
陆屿修乖顺地弯下腰一些,方便她揉弄。
“不会。”
“那你刚刚为什么说男主洁癖到不敢碰女主?”陈安梨想不明白。
“严重的时候,是会那样的。他想为了女孩自愈,但这才只是开始而已。”
少年的眉眼同她平视,声音跟着视线飘远,像是看着她的脸陷入回忆“这个过程痛苦而又艰辛。一旦开始了,得不到,便是毁灭。”
陈安梨手下的动作一顿。
“那你……”
少年站直了,陈安梨的话被打断。
陆屿修抓着她的手落下,像是没有刚刚突然沉重的小插曲一样,拉着她缓缓往前。
“安梨姐,回去了。”
算起来,她已经很久没有出差外宿了。
之前和贺俞纠缠换合约的事,到了后期,他的行程也几乎全部不受她管制。
再一次出去,身边的人却换成了陆屿修。
一个小她五岁的男孩子。
陈安梨回头,那边陆屿修已经默默收好了自己的行李箱,整整齐齐叠放的衣物,书和其他零碎物件也分门别类地摆放着。
陈安梨彻底相信他是个小洁癖了……
对比她,行李箱塞得满,而且看起来东西很不好找。
陈安梨有些挫败,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继续核对着手机上的清单。
滑过某一行时,她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蹬蹬蹬走去柜子那边的最顶层,踮着脚尖够东西。
“安梨姐,你这边放不下的,放我那里吧。”
陆屿修走过来,轻松地抬手帮她把收纳盒拿下来,却在看清里面的东西以后红了脸。
陈安梨自己也十分尴尬,看着他怀里的箱子里粉粉绿绿的日用夜用卫生巾,简直无地自容,抬手去接“不用了,我硬塞一下还是……”
“我东西不多。”
少年没有理会她的手,红着脸倔强地抱着盒子转身,坐在床沿,安静地把一包包日用夜用分开放,还按颜色码好。
陈安梨捂脸。
羞愤难当。
——
剧组的人是在第二天上午抵达的。
听说市里让学校迁走,是为了要在山上建公园,所以这边本来就少的公共设施也跟着都要迁走。
山上酒店不多,而且条件都一般。
陈安梨和陆屿修拿了房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