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哥缝几针就出来了,我们这些人,这都家常便饭,不算事。别担心。”崔文宣在傅司晨身边微微弯了身体,“我让人先送你回去。”
“他晕倒了。”
傅司晨不走,她没见过南哥这样,突然倒下。
那么个大块头,好像永远不会生病,永远不会出问题的人,突然倒下。
“伤到头,一时有晕眩。”崔文宣耐心解释,“刚刚问医生,已经没事了,他人也醒了。”
“我等他出来。”傅司晨坚持。
崔文宣便不再劝。
缝了八针。
后脑勺延伸至脖颈,他半倚在病床上,眉心紧蹙,轻闭着眼,应该是疼,但脸色也看不出太多异样。
“南哥。”傅司晨凑过去,低声喊他,“对不起。”
郁时南睁开眼看她,“不是你砸的。”所以没什么对不起。
傅司晨没接话,沉默在空气间流动。
直到病床上的人又说,“替韩奕道歉?”
郁时南胸口发闷,有些话憋在心里,想提醒她,又不知道该不该说。
韩奕这次,为了那个小明星发狠,郁时南本来可以避开,可韩奕收不住手,他若避开,那椅子直接砸傅司晨身上。
根本就不用多想,就先护住她。
男人无所谓,他皮糙肉厚,皮肉痛没什么。
傅司晨掀开眼帘看他,“南哥,你跟阮小姐……”
郁时南头疼,他嘶了声,手掌撑在床铺上,轻闭上眼缓解突如其来的疼痛。
傅司晨就把嘴闭上了。
她上前,扶住他胳膊,“南哥你躺下吧。”
“不用,又不是女人,没那么娇气。”
他摆手,她扶着他胳膊的手就滑落下来。
郁时南抬眼看她,一身睡袍穿在身上,腰间的带子松了,松松垮垮。
从他这侧望过去,似乎能看到她里面……
没穿?
郁时南忙收回视线,他眸光落在她腿上,看她该光着一只脚。
整个人看着狼狈又可怜。
看见自己丈夫为另一个女人跟人冲突,怕是再怎样心里也不舒服。
“什么也别想了,今天的事跟韩奕没关系。”他粗劣的安慰她,“回去休息,脚凉。”
傅司晨光着的脚往后藏了下。
“那个阮小姐,跟韩奕没关系,跟你有关系?”傅司晨鼻子发酸,说话间眼泪就想往下掉。
郁时南沉默半晌,“回去好好休息。”
他不正面回答她。
傅司晨猛的扭过脸去,背向他,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