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就谢姮这一个朋友,是她在落炎谷救了,就乖乖的什么也不做,你就让再多呆几天吧……”
她嗓音又软又可怜,眼睛里蓄满了泪。
往日凌云子疼女儿,她如此,一准会答应她的全部要求。
但这次,凌云子却丝毫没有心软。
瞥了一眼搂着撒娇的小丫头,冷声道:“一个朋友?你在藏云宗还想要几个朋友?上次差点做了谢姮指认江音宁的证人,谁都知道你们是一伙的,谢姮诬陷江音宁的罪责还未洗脱,你也想掺和一脚么?”
舒瑶一噎。
她没想到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心底一凉。
她越想越委屈,被气得有发抖,红着眼睛反驳道:“什么叫一伙的?什么叫诬陷?女儿信的公道,也从来不曾做过伪证!那便是事实!”
“爹爹你曾教过,要为人正直,和谢姮交朋友,为何又不可?江音宁便是什么好人么?”
舒瑶一边说,一边后退,难以置信地望着凌云子。
她如今终于明白,谢姮那日为会如此难过了。
原来被不信任,是这样的感觉。
气愤,无力,委屈。
偏偏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凌云子她如此,又有头疼,无奈地哄道:“爹并非是说你错了,只是谢姮现在重伤未醒,凭你又能做什么?她救你之事,爹爹感激于心,又怎会落井下石?”
“但是你也莫要再胡闹了,去好好修炼,才是要紧事。”
凌云子言尽于此,叹了口气,还是转身对身后的弟子下令,“把她带走,今晚启程。”
“爹爹!”
谢姮是在当日傍晚醒的。
她一脸多日,都沉浸在梦中。
那梦仿佛跨越数千年的光阴,一幕幕反复闪现,她无法将零碎的片段拼凑在一起,意志却又如此执着,拼命地回想,恨不得在梦里轮回无数次,再也不要醒来。
“哥哥!”
她惊喘一声,猛地睁开眼。
入目只有黑暗与死寂。
床边只点燃了一盏昏黄的灯。
灯油快要燃尽,只剩下一缕昏黄微弱火光在颤颤巍巍地苟活,被黑夜沉沉压制着,像是巨兽口中的渺小猎物,随时会被侵吞殆尽。
油灯只照亮方寸之地,周围伸手不五指,什么也看不清。
谢姮只觉得身下柔软异常,不像是她自己的床。
身体有酥麻无力,像是中了迷药,全身的灵力都被抽干净了,可偏偏意识分外清晰。
谢姮艰难地想要坐起来。
可才起身一半,又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