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说书人,凶狠地掐着说书先生的脖子,阴沉道:“凭什么,都是不能在一起?”
“啊?”那说书先生原本吓破了胆,以为他凶神恶煞的,是什么仇家上门,乍听这话,只以为他脑子有问题。
卫折玉又不甘地问了遍:“凭什么不能在一起?”
凭什么?
凭什么全都是错过?
年眼角红,乎要滴血,这话不知是质问他,还是质问自己。
手中的力道不自觉用力,险些掐死那人。
直到那说书先生脸色发青,他才猛地松手,那人惊恐地蜷缩成团,哆哆嗦嗦道:“当然是不得善终……现在喜欢看话本子的人,不都爱听这样的故事么……简直莫名其妙……”
是啊。
莫名其妙。
卫折玉双眼通红,捏着拳头,表情逐渐扭曲,双手指骨快要折断,疼,却比不上心里的滋味。
他想,他真的是莫名其妙。
明明说好了,是追随她而已。
他开始,不就是求合作,求复仇么?
他现在又为什么要躲到这里来。
他告诉自己,他本来就是孤家寡人,大不了做回魔头,继续兴风作浪。
结果却躲到这里来,在魔域都不够,还躲到了没人认识他的凡间小城里,听着那些凄惨的故事,边想,看,离开她也不难,边又恨得狂。
喝茶,想到她;晒太阳,想到她;就连看到自己的腿,都想到她。
卫折玉眼睛红得要杀人,又执着地问:“如果个人没有心,她还能与旁人在一起么?”
那说书先生唯恐他真的要杀人,战战兢兢道:“当、当然能了……”
“没有心,那对谁都是一样的,只要在所有人中,做不样的那个就好了……”
对谁都是一样的……
卫折玉笑了。
这年近乎咬牙切齿,又十足畅快道:“是啊,我得不到的,他们也别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