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她先前伤势未曾痊愈,关于天道之事,她也还在让人继续调查,倒是没想到,他们居然会觉得她怕了?
汐姮从不在乎旁人的目光,从前她只是凡人,便不太爱强迫自己了旁人妥协,即便是亲近之人,如今身族,更是说一不二,何况蝼蚁之命。
她拂袖命人送客。
在人前的汐姮是冰冷高不可攀的,所有见过她的人,除了族,乎对她都饱含畏惧,一旦到了没人的地,她便又始发呆。
直到第二日夜里,她实在忍无可忍,路过谢涔之每日候的棵树下,抬了抬下巴,“既然你如想自讨苦吃,文书交给你处置,也不是不可以。”
谢涔之瞧着少女骄傲的侧颜,眼露了然与无奈。
他料到了她会来。
阿姮什么都能做,若论生入死、上刀山下火海,她定是义不容辞,唯独是在这些复杂的需要文书的事情上,她是真的不懂。
哪怕她拒绝了他,他也仍旧在候,站够半个时辰,才会回到他们他安排的密室中去。
有人不解,嘲笑他痴心妄想,自欺欺人,殊不知他们才是不懂她的一个。
一百年,不是认识的一百年,是日夜朝夕相对,生入死的一百年。
他如今懂她不过。
谢涔之知道,她自己刻定是有些纠结的,毕竟他在她眼里,应该是不应该接触的类人。能她做事,已是万幸,他便顺着她的话,淡淡道:“便多谢殿下成全。”
汐姮瞥了他一眼,低声警告道:“你莫要动什么手脚,这些东西,我必然会亲自检查,若是我发现你敢动什么歪心思……”
他笑了一声,打断她的话,“我若动手脚,殿下大抵也瞧不来。”
“……”她耳根一红,不是羞的,是被气的。
汐姮瞪了这不知死活的人一眼,若是平时,她铁定转身就走,她实在是还是太害怕一大摞文书了,没有再多难他什么,便又故作冷漠潇洒地离去了。
将事情交给谢涔之,果真是找对了人。
他本就非同寻常的聪颖,加之身陵山君多年,从小读得万宗书卷,这些小事交给他,不过一夜,便已完成了大半,汐姮坐在他跟前,依次翻本卷宗,随意了,故作正经地点头,“勉强还算过得去。”
她紧蹙眉心,得认真,时随便表达一下态度,“这个起来有些道理。”
“这个这么处理还行。”
“勉强过关吧。”
他偶尔解释句,把她不懂的地捋顺,“你处,他们给的条件的确诱人,也要知其所图,你若答应这请求,魔族便不敢再跨过这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