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姮。”他语气蓦地沉,快步上,手掌握住她肩,只觉得掌下之肩又薄又脆,早已消瘦得只剩骨头了,他眼底隐有心疼,把她箍进,下巴紧贴着她的额角,语气转柔:“我凡事顾虑良多,并非不信你,只是错过次已是刻骨铭心,实在心有余悸,不能承受……再次失去你。”
那实在抱歉,你会失去的。
汐姮被他按在怀,还是没有偃旗息鼓,继续挣扎着说:“……好的坏的,都是你说了!总归我如今没了修为,你大可随意安排,我又有什选择的余地?我说我不会离开,你信?你自然不信。所以你便因为你自己不信,反倒过来折腾我。”
他被她数落得眼底微黯,抱着她的手臂却没松。
“你这样很自私。”
如今的阿姮可真不客气。
从他无论做什,她都不会有丝毫怨言,实在太听话太温顺,简直惯得他,险些忘记她也是有脾气的。
打从她主离开藏云宗开始,再没对他客气过。
但他还是好喜欢。
他觉得自己疯了,她这数落他,他反倒觉得真实了些许,没了那些不踏实的感觉,好像眼的人活了过来。
也许人生来犯贱。
也许是他适应了神族的小公主,
他到底还是让步,慢慢往后退了退,与她的眼睛平视,大掌抚着她的发,“我的确很自私。”
“……”
汐姮瞪着双黑不溜秋的大眼睛,瞅着他不说话。
他忽地笑了,俯身在她眼角亲了亲,“……自私到,我背离了天衍,心甘愿再做谢涔之。”
什?
他在胡说什?
汐姮有些没听懂,紧接着注意力便被他的作吸引,她顾着忍受他的亲近,感觉到他触即离,旋即起身离去。
“好好休息。”他温声叮嘱,全无在外冰冷无的模样。
人如今唤他天衍神君。
其实他不是。
有天衍的元神,天衍的神力,甚至有天衍的记忆。
但唯独不是天衍。
宋西临闻讯急匆匆赶来,正好碰见谢涔之从汐姮居住的阁楼出来,静静站在廊下,望着虚空不语。宋西临第次如此失态,快步上道:“听说夫人刚去见了那凤凰,还好您赶去及时。依属下看,您何不直接杀了那只凤凰?他看见了不该看的,若是说出去让不周山的人知道,难免影响人心。”
宋西临想着这事便头疼。
他和齐阚不是同天到的不周山,宋西临比齐阚早来三日。
他算好了日子,赶来为君上护。
那日正好是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