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为心结?”公孙先生淡淡地看了一眼中年书生,“我儒家内圣而外王,克己复礼为仁,先修己后治人。冯成如能明悟儒家道理,他又怎会留下心结?”
“师尊,您是要以心魔为磨,考验冯成?”中年书生一惊,心中不由怖然。
“不错,冯成以经学造诣而言,已可入蜀国翰林院,身上也养就了稀薄的浩然正气,但若不能窥破迷障,今后成就依然有限,老夫就不会再推荐他进入白鹿洞分院。”公孙先生闭着眼睛缓缓说道。
“你莫觉得老夫待他不公,大成就需要大考验。他此番只要能自己悟透,舍小见大,今后修行便能一日千里。如果看不透,今后成就也便不高,现在弃官不做又有什么意义?”
“冯生啊,这可比科举难多了,师尊用心良苦,只是不知你可能破茧化蝶!”中年书生不由自主地抬起头,视线仿佛穿墙而过,投向远处冯成的住所。
冯成已无双亲,剩下几个远方亲戚也不亲近,曲家小娘子可谓是他现在唯一的牵挂。
这件事已经是他这半生遇到的最大挫折,甚至宁愿放弃做官的理想,心中魔念不可谓不大。以他的聪明,其实只要静心细思就能看破,可魔念就在于他能不能放弃纠结,平心静气,并站在对方的角度去想问题。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偏偏当事人却始终看不透,不然就没有“执迷不悟”这个成语了。
“只是若真的如师尊所言,冯生能舍小见大,放宽胸怀,那么那位曲蔷姑娘在他心目中的份量恐怕也就没那么重了。”中年书生退出书房里,心中又有了一种明悟。
“不过,这也是正理!冯师弟放弃了做官,又是儒家圣道传人,与曲蔷已是仙凡之别。就算以后勉强给她个名份,亦是百年匆匆,独守青灯,可怜佳人空垂泪!”
……
“你舍得这就走,不看看此事结果吗?”胡三娘饶有兴趣地看着白崖。
在公孙先生拜访之后的第三天,曲家气氛越发诡异。
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里,曲家除了方老太君等一些年纪比较大的精明老人,其他人可不知道白崖在做戏,对他的感官自然不会太好,甚至觉得他在涪陵士林中丢了曲家的脸。
白崖尽管不太在意别人的眼光,可也觉得浑身不爽。反正现在此事发酵得差不多了,他干脆给方老太君留了一份书信,就此不告而别。
“你还跟着我干吗,不是要去荆州吗?”白崖无奈地盯着她。
“嘿,老娘自然是要走的,只是还有一场好戏没看而已!”胡三娘戏谑地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