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接水的锅炉旁,不知是谁将花苞折进车厢来,嵌在窗栏里。青翠的枝干仍缠绕于铁丝网,面对疾风与烈日,竟又生出一节绿意。
鲜嫩的黄色花蕊隔着一面窗与花梗相对,犹自绽放,其美远胜摧折。
靠边包厢的旅客都觉稀奇,你说这花没水没土,甚至没有花梗,怎么就开得这么好呢?
旁边有人说,应该是刚折下来的,过不了多久就要衰败了。
可直到他们离开这趟列车,这株缅栀子仍盈盈绽放着,点缀在这些旅客的生命里,成为一抹堪称奇迹的风景。
舒意告诉蒋晚:“鸡蛋花是东南亚国家一些佛教寺院的五树六花之一,常被称作庙树或塔树,它的花语是希望,也可以理解为复活,新生。”
“你怎么知道?”蒋晚笑她,“不会又是小时候见过吧?”
舒意叹气,该怎么告诉她呢,她说的都不是梦啊。
她的酥油灯,缅栀子,白墙灰瓦,还有轻拂暗夜的一双手,到底走过了怎样的路,才来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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