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迅速地将一众医疗器材排开
半长的碎发下,白皙细腻的后颈暴露出来,漆黑的发丝被汗水打湿,贴在脖颈上,越发显得黑白分明。
而在那微微凸起的脊椎骨节上,正泛着漂亮鲜艳的淡粉色,仿佛透过屏幕都能嗅到空气中的甜香。
他握住手术刀。
低下了头。
等等
伊戈尔仿佛终于意识到了什么,瞳孔骤然缩紧,脑海中浮现出那贴在oga脖颈后方染血的纱布,一个荒谬到近乎不可思议的猜测浮现在了脑海里这似乎是唯一可行的解释,但是伊戈尔却无法相信
下一秒,那闪着寒光的刀刃将皮肤划开,猩红的鲜血瞬间涌出,眨眼间就将他背后的衣服打湿。
那纤细的手指甚至没有抖上一抖,仍旧稳的犹如机器。
伊戈尔感到自己的心脏骤然被攥紧。
雷斯特将军端详着自己儿子的表情,他叹了口气,将个人终端关闭,说道:“没错,他亲自切除了自己的腺体,而且全程没有注射任何麻药。”
短短的一句话,其中蕴含着的信息量却能够让任何成年人感到胆寒。
“我刚才和德罗斯特将军聊过了你现在得偿所愿,婚约已经解除。”雷斯特将军摇摇头,似乎苍老了些许:“我知道你很排斥艾瑞斯,但是我希望从今天以后,你至少能对他抱有些基本的尊重这个孩子,是个真正的战士。”
他说完,便不再停留,转身向外走去。
只留下伊戈尔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双眼注视着地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戈修将口中的糖果嘎嘣嘎嘣嚼碎之时,德罗斯特上将推门走了进来。
他站在床脚,神情复杂地凝视着自己躺在床上的小儿子。
他知道他很少对自己的孩子付出关爱,在三个孩子里也更重视对两个aha的培养,但这不等于他对自己的小儿子没有感情准确来说,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德罗斯特上将清了清嗓子,有些生硬地开口问道:
“你今天感觉如何了”
戈修耸耸肩,用相同的答案回复相同的问题:“挺好的,多谢关心。”
德罗斯特上将踌躇了一下,然后开口问道:
“你对自己昏迷后的事情,还有什么印象吗”
戈修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他最后的记忆就是在那个即将崩塌的走廊中走着,然后一个看不清楚面容的男人出现,自己试图攻击他,紧接着就什么都记不住了不过,在他昏昏沉沉间,无数色块和噪音的交织间,他似乎有听到一个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