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无声奔涌的暗流。
他一夜未眠。
仔仔细细,认认真真,思考着自己原本只是处于濒临疯狂下滋生蔓延的想法,在经过缜密的揣摩和斟酌后,他确定,这并非只是某种一时的冲动,而是某种从灵魂深处悄然生长的掠夺占有的。
沈薄衍不知道它从何而来,也不知道这种情感为何会突然如此浓烈。
但是,何必计较呢
所谓的本能不就是这么一码事吗
兽化者本身就是服从的生物杀戮的,独占的,爱的,性的。
不过,他说到底还是有基本理智的,强行的控制和囚禁只能适得其反,他需要的是更加缜密的计划,一点点地为他编织出无法逃离的无形牢笼,让他永远地留在自己的身边。
沈薄衍眸光晦暗,轻柔地将指关节贴在了唇边,无声地轻吻。
跑吧。
这是第一步。
自从之前那件事出现,为了以防万一,戈修在沈薄衍公寓后的小巷内藏了一包衣服。
他没想到的是,自己居然会这么快用上。
朝阳的第一缕金光照射在寂静无人的街道上,空气中还泛着一点尚未消散的冰冷。
戈修抬手将帽檐压的更低了些,熟练地绕过街上在最近明显增加的探测装置,匆匆地向前走去。
他眉头微拧,嘴唇抿成一条绷紧的直线。
沈薄衍突如其来的挑明是他所没有想到的。
这让戈修之后的计划都完全偏离了原有的轨迹,他不得不开始重新为自己的下一步做打算。
戈修回到了陈子严的公寓内。
他摘下帽子,那对毛绒绒的猫耳跳了出来,细长的猫尾也不甘寂寞地从裤子宽大的缝隙内探了出来,在背后难耐地摇晃着。
戈修扭头捏了捏自己的尾巴。
不管怎样,他现在工作的重中之重就是处理这些多余的特征。
至少,现在他清楚了兽化者产生的原因,以及与之紧密相关的物质,再加上,项圈能够对沈薄衍造成作用,那就说明,它其实是有能力压制已经变异完成的之人所展露出来的兽化特征的,或许是没有能力,或许是不愿意留存一代兽化者,政府从未开始过对这方面的研究。
一旦有了明确的着手点,接下来的工作就简单多了。
戈修利用自己先前转移到匿名账户内的非法资金,从黑市上购买了相关的解析器材和实验工具,再用伪造的身份租下城区边缘的仓库,短短几天内,就将一个精简而专业的实验室组装完毕,并且迅速地投入使用。
那种能源材料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