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缺失很正常。重要的是以后,人活着不得向前看嘛。”
少年不说话,瞥到自己手腕上绑着的纱布,皱眉:“我怎么了。”
金凌咳了咳:“你自己割的,你不记得了?”
唐泽敛眸,他手腕微动,感觉到疼痛。
不由觉得讽刺。
他自己割的?
荒谬。
他惯来自私,就算不想活了,也不可能选这种看着惨烈狼藉的方式,就好像是要惊天动地让谁看一样。
这是小孩子才玩的把戏。
他没有那么幼稚。
何况,他了解自己,他心里谁都不爱。
不会为了谁去做这种伤害自己的举动。
看他沉默着,不再问什么。
金凌轻吁一口气。
他真怕少年再追问下去。
这样他就还得绞尽脑汁编很多谎。
但是还好,他没有任何想询问的意思。淡漠到不像先前那个死志浓烈的人。
“那你休息吧。学校那边帮你请过假了。你不用担心,我是你姐姐的朋友,以后会替她照看你。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
那只会叫“洁洁”的鹦鹉,被金凌带走了。
怕少年受到刺激,睹物思人,想起什么。
这个开满花草树木茂盛的小院子,一下子变得空旷。
所有属于谢蕊的东西,都被金凌处理掉了。
小院子安静的像从来都没有过一个女主人一样。
有许多人来探望失去了姐姐的唐泽。
包括胡同里的陈奶奶,少年却很陌生。
他甚至对这个院子,都是陌生的。
他记得最多的,只有年少在那栋别墅里,见识人心冷劣的岁月。
他没被谁爱过,也没爱过谁。
而今记忆出现了断层,但凡涉及到人们口里所称的那个“姐姐”,就没有丝毫印象。
虽然丢失了这么一段几年的记忆。
他却看得很淡然。
既然忘了。就忘了吧。
只是,那以后,他似乎对什么都提不起什么兴趣。
活着也只是机械的活着。
大概唯一还算喜欢的就是赚钱。
他买了保险柜,最喜欢把账户里的钱,全部换成现金和外汇珠宝。放到柜子里时,就有一种淡淡又酸涩的满足感。
他不爱花钱,不爱吃饭,甚至对照顾自己的身体也没什么兴趣。
胡同里的陈奶奶,莫名奇妙的对他好。
每天给他留新鲜的菜。
他也就收下了。
有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