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般容易就能脱身的。若没有崔景行出手相助,只怕他与岳父不仅会受尽折磨,最后连全家人的性命都不保。
双方彼此客套了一番,卢清楚与母亲将带来的饭菜摆出来让翁婿二人享用。
她们也不能停留太久,案子正关键时刻,怕又被人拿来大做文章就得不偿失了。
出了大理寺大牢,扶母亲上了马车,卢清楚回身对崔景行颔首:“多谢了……”再多的话,她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便想上马车。
忽然听身后人道:“关于卫哥儿的事,我私下与郑州刺史通过书信了,他答应只要能有法子治好他儿子,就上书至御前替卫哥儿求情。”
卢清楚眼里闪出惊喜的光芒,上前一步仰头望着他确认:“此话当真?!”
“自然是真的。”
“那……那我回去立刻请长安的名医前去郑州诊治郑州刺史家的公子!”
他拉住她,笑道:“我已从薛刺史的书信中得知了薛公子的症状,问了太医,都说无法。”
“这么严重?”之前父亲和外祖父的事情为大,她只大致了解了薛公子的情况,也想过会不会是对方看不惯卫哥儿,故意装死想以此来报复他。
如今才知果真是卫哥儿下手太重,重伤了别人家的公子。
连太医都说无法,那还有谁能行?
脑海中忽然想起一人,虽甚是不懂礼数,但医术好是不争的事实。
卢清楚黑亮的眼珠转动一下,道:“凭你对桐姑娘的了解,薛公子的病她能治好么?”
崔景行没有犹豫,点头:“没问题,但此事得你去请求她。”
她觉得由她自己去求人是理所当然的,故而并未察觉他似乎还有话要说。
男子抿了抿唇,将原本要说的话咽了回去,看着她与马车上的母亲轻声交代了几句便回到他身旁。
崔景行让小厮将自家马车赶来,扶着卢清楚登上去。回头却瞧见卢夫人撩开车帘蹙眉注视着自己,面不改色颔首微笑,也登上了马车。
桐茗最近一直被崔景行的母亲押着学礼仪以及女红,说是要配得上她儿子就必须得学这些。
她无法,只能听从。
礼仪倒还好,多学几遍也能用有模有样。那女红在她看来就不是人干的事!
每天坐在一处动也不动,手里捏着细细的绣花针在雪白的锦帕上来回扎,就是扎不出个像样的图案来。
杨氏每每见了她的“绣工”总会叹息:“这是刺绣么?怕是府中随便找个丫头用丝线打结也比这强!”
她委屈,又不敢反驳,只能继